“在这里。”
庄鸣爵微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利落的将手里的酒瓶放回桌子上,接着倾身过来,张嘴衔住苏池手里微微倾斜的酒杯。
男人的牙齿轻轻磕上高脚杯的杯沿,发出一声脆响。庄鸣爵身形高挑,即便弯腰凑近,也和苏池差不多,这个高度想喝到酒还有些困难。
庄鸣爵抬眸看向苏池,眸色深沉,带着不常见的侵略感,他微微低头咬着杯沿,颇有压迫感的将杯子往下压了几分。
苏池笑笑,随即抬高手臂,橙红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流进庄鸣爵的嘴里,剩下一小股,顺着男人的嘴角一路下滑,经过翻动的喉结,最终浸没在规整的衬衫领口。
白色布料瞬间被浸成淡红色,连同宝蓝色的绸面领带也湿了一角。
庄鸣爵对外向来是个严肃沉稳的人,西装永远板正整洁,衬衫一定会扣到最上面,和领带配合的严丝合缝,看上去禁欲又冰冷。
现在那白衬衫上点缀了几滴酒渍,莫名添了几分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反差感。
西装之下,是野兽。
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庄鸣爵,再合适不过。
等到杯子里的酒液消耗的差不多,苏池撤回杯子,凑过去亲昵的擦掉庄鸣爵唇边的酒渍。
“好喝吗?”
“不算是好酒。”庄鸣爵抓住苏池的手,微微侧眸,薄唇就印上苏池的手指,“但是这一口,堪称绝品。”
苏池笑笑,酒杯上留着刚刚庄鸣爵喝过的痕迹,他就这庄鸣爵喝过的地方,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苏池这个举动做的相当自然,庄鸣爵远程看着,握着苏池的手不自觉的渐渐收紧,他双眸深沉的盯着苏池仰起的脖颈。
苏池的喉结不太明显,但在吞咽的过程中,还是能清楚的看见皮肤下的骨骼缓缓上升又落下,此时夕阳西垂,泳池边的灯还没有打开,苏池颈部背光的黑色剪影印在庄鸣爵的瞳孔中,像是电影中充满诗意的慢动作。
庄鸣爵心里生出一股浓烈的冲动,他想站起身,把苏池压倒在椅子上,低头汲取他嘴里的玫瑰酒,或许还可以wen一wen他的唇,咬一咬那个看上去格外脆弱的脖颈。
苏池放下酒杯,随即站起来:“下楼吧,晚上户外有虫子。”
庄鸣爵还握着苏池的那只手,尽管苏池已经站起来,他依旧没有放手的迹象。
苏池低头看向他,似乎并不意外庄鸣爵的无动于衷,他微微一笑,温和的提醒了一句:“大哥。”
庄鸣爵依旧不为所动,他沉默着把玩苏池的手指,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揉捏过去,最后擒着无名指送到唇边,张开嘴,用虎齿不重不轻的碾了几下。
不疼。
但是触感极其明显,带着某种已经几乎掩藏不住的急迫。
苏池含笑看着,尽管庄鸣爵这个举动的已经带着很明显的暗示,他依旧视而不见。
非得把这个男人逼急了,他才会主动出手。
庄鸣爵咬完手指,又自顾自的温存的了半晌才把左手还给苏池。男人站起来,顺手脱掉西装外套,接着伸手解开领带。
“晚饭我来做吧,”庄鸣爵把手里的衣服递给苏池,含笑看向他,“你负责把我的衣服挂好。”
“可是这个已经弄脏了,”苏池仰头看向他,“不送去清理的话就穿不了了。”
庄鸣爵揉了揉苏池的头发:“那你就替我再挑一套新的。”
苏池怔了怔:“我不会挑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