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鸣爵本着礼貌和贺兰铭聊了几句。
老爷子年近古稀,头发已经花白,人却十分硬朗,他颇为欣赏的拍了拍庄鸣爵的肩膀:“小伙子年少有为,你爸爸没白培养你。”
庄士山自谦道:“哪里哪里,他一个后辈怎么敢在贺兰老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以后还要多跟您学习呢。”
老爷子哈哈大笑:“您谦虚了,这样优秀的小子,也不是每家都能有的。”
说完他不满的哼了一声:“我家那个废物儿子,就知道给我添乱,为难我一把老骨头,快七十了还在外面打拼。”
庄士山轻笑两声打哈哈:“老先生能者多劳,子辈们当然都仰仗着您。”
贺兰家的那点家事人尽皆知,子孙辈里实在是挑不出什么能拿来夸的,庄士山也不敢多说,生怕碰到了贺兰铭的逆鳞。
贺兰铭笑笑,颇为得意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儿子不行,我那个小孙子倒是颇有几分才干,要是他在这里,或许能跟你家的小子比一比。”
庄士山笑着:“那是当然,贺兰小少爷人中龙凤,自然是比咱们家鸣爵强一些。”
这几句奉承正好合了贺兰铭的心,他大笑两声,随即摇了摇头轻叹:“只可惜那孩子性格太倔,不知道过刚易折,总是要吃苦的。”
“老先生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庄士山安慰道,“小少爷年轻气盛一时想不开也正常,等到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贺兰铭点点头,今天是庄士山的生日宴,尽管贺兰铭是贵客,也不好抢了主人的风头,两个人上座,一场宴会下来,算是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贺兰铭又邀请庄士山私下聊几句,两个人一起去了酒店楼上的会客室,送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庄鸣爵的头上。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客人已经走完,庄鸣爵一个人,坐在酒店一隅的咖啡厅,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车来车往打发时间。
很快,庄士山和贺兰铭从电梯下来,在酒店门口告别。
庄鸣爵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贺兰铭的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他站起来,扣好外套的扣子,径直朝庄士山走去。
“你还没走呢?”庄士山见到庄鸣爵颇有几分惊讶,“在这儿等我?”
“恩,等着管你要劳务费。”庄鸣爵双手背到身后,“自己的生日宴客人还要我来送,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好了。”
庄士山气不打一处来:“给你老子干点活儿很为难你吗?”
庄鸣爵歪了歪头:“有点儿。”
庄士山气的鼻孔冒烟,奈何身边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好发作,只能喘着粗气狠狠剜了庄鸣爵一眼。
庄鸣爵很自然的无视了这个白眼:“和贺兰铭聊什么聊这么久?”
“生意上的事情,回头我去趟公司跟你细说。”
“他们家的生意不是一直在梅山岛吗?想往咱们这儿转移?”
“算是吧,”庄士山点点头,“老爷子想开拓一下咱们这边的市场,这两年业务渐渐往青城那边扩展了。顺便——”
“好像他的那个小孙子的行踪有点眉目,他一边过来处理业务,一边也是为了找人。”
“他孙子还活着?”
庄鸣爵有些惊讶,听说那位小少爷离家出走的时候不过十岁,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