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43年明廷与李自成在河南决战的关键时期,一股流民于湖北河南交界处突然兴起,起义领袖名为刘二,攻破涉县后自称汉王,拥兵数万,官兵畏惧不敢剿,称霸涉县半月有余!
此时在项城,遭遇失败的左良玉带领残兵败将狼狈往南撤退……
这一天,刘二正睡在宽大的龙床上,左拥右抱着两名貌美女子沉睡,突然有一名喽啰突然一路狂奔入涉县县衙,那人道:“启禀大王,县城二十里外传来烽火警告,有明军打来!”
刘二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侍女,脸色一白,道:“快去打探,明廷来了多少兵马!”
“是!”
刘二急忙召集各大营主将军,一群人齐聚县衙开会,流民领头们许多人天天歌舞升平,许多人还醉眼朦胧的打着酒气,让人扶着来到县衙大厅。
待得一阵热闹过去,刘二命人将那探子叫来,那探子告知,明军来了黑压压一片,远远看去人数不少于五千人!
那五千明军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恶战,许多人甲胄上有明显的划痕,不少人夹伤带血,看那将旗上明写着个“左”字。
赵成武不假思索道:“此领兵之将必定是左良玉也,其手下兵力战力不详,只听说在湖北打张献忠摧枯拉朽,但是在河南跟李自成打确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刘二听完,顾不得赵成武如何听来,只问道:“既然左良玉来了,我军可不可以跟他打上一场?”
流民头头们在涉县的日子爽歪了,比起种地一个天一个地,一时间听闻朝廷官军来了,而且是是一股被李自成追杀的溃军,不由得忐忑,有些人想打打看检查一下自己手下的战力,有的害怕失去在涉县拥有的一切……
一个刘二心腹扑通跪下,大哭:“我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才过上这般日子,现在让我再回去种田……呜呜。”
刘二明显对此人做法有些不满,满脸阴沉抬眼看向赵成武,问:“十四,你如何看待?”
赵成武斜眼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同乡,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抽出腰刀往那人头上一劈!
红的白的流了一地,众人都仿佛被吓得酒醒一般,惊异的看着端着腰刀的赵成武。
刘二看了一眼不说话,一些领头倒是三三两两的道:“陈老二和我等都是老乡,你个赵十四真特么狠!话也不提醒一句,当头就是一刀!你还顾及不顾及同乡之谊了。”
赵成武冷然道:“本来我就在想该找哪个人杀了立立军威,哪曾想陈老二此人未战先怯乱我军心,正该他倒霉拿来立军威!”
一人面色不忿,道:“难道就一定要打吗?说不定朝廷会招安!”
赵成武点了点头,道:“招安是有,可那得建立在你有令朝廷招安的底牌的份上,就凭你一个刚刚从地里抖干净裤腿泥块的刨食汉?你也配?”
那人被他说穿面色一红,低下头红着眼道:“我就不信我不配!刘王爷要是肯打,俺第一个上!俺就不信,俺是一个天生的贱种,一辈子只配种地!”
赵成武叹了口气,道:“我建议规划好转移路线,趁大家现在手里还有粮食,往南边撤退!”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很头铁,许多人都被李自成这样的偶像给带歪了,几乎有机会就想造反,尤其是只剩半条命,靠观音土续命的流民,许多人都知道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名言。
另外一人也发言了,他在涉县占了一家大户,天天饮酒淫乐,不赞成撤退南方,反对道:“你倒是说的好听,这涉县是大家好不容易打下的,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大王的基业!”
刘二点头道:“是呀,十四,你看咱们一群同乡死了不少人才攻下涉县,反已经造了回不了头,实在不行就只能决一死战吧!”
“反正我是要走的!”
赵成武知道这些人心思,他们受不了回到以前的日子,可是你就不想想,大明朝廷那么多官,有几个公侯,就凭你拿下一座县城?你连人家李自成一根毛都比不上,还敢做这个大梦?
以前只当他们称王做将是个闹剧看待,现在大敌当前,还敢这般下贱,赵十四实在无言以对,当下道:“我看不如这样,我带人往南边打,给大伙留一条退路如何?你们要是打不过官兵,可以跟着我后面来,我给大伙探路!”
刘二一怔,然后笑道:“分路不分家嘛,十四兄弟果然高义,好!我现在封你为平南将军,位于我一人之下,你去吧,给咱大汉开疆扩土!”
赵成武带领手下三千多人离开了涉县,好在粮食还够,军心还在,不至于有人半路逃跑,刘二贴心的送了几匹马给他,让他关键时刻保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