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之中两女四目相对,此刻吴萘剑指东初流霜,其眸中虽克制着什么,但面容却愈发冷沉。
“若你有意放我走,那为什么要将我挟持来这东域?又为什么要将那空间阵位天符捏毁?别说笑话了东初流霜!你不过是想将我戏耍于此,最后将我斩杀罢了!”
“给予我希望,最终又让我看到绝望。。。这不就是作为东初皇女的你一直以来惯用的伎俩吗?”
“吴萘姐。。。。。。”
望着天际上朝东初流霜放声怒吼的吴萘,尘芜极度担忧的面目上浮出浓郁复杂,此刻的她更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
这些天尘芜早已有了预知,或许从给予吴萘空间阵位天符的那一天起就有了预感,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却没想到来的是这般突然。
两女之间的事,也只能由她们自己解决,此刻尘芜无力且紧忧,他不希望两女的情谊就此结束,更不愿看见她们兵刃相见,就如此刻南清关高墙之上驻守着的诸多士兵一样,不敢插手亦无法插手。
“在你心中原来我是这般不堪!”听到吴萘那怒吼声音,东初流霜平静的脸上浮起笑意,但那笑意没有温度,有的只有如霜雪般的深寒之意,这之后她右手掌中终也是出现了一把湛蓝色的冰魄长剑。
“你说的对,一直以来我都是阿芜心中那沾染了无尽鲜血的坏人,阴谋诡计对我来说已不过是家常便饭!”说着,东初流霜已是举起长剑与吴萘隔空对指。
“既如此那还多说什么!哪怕修为不如你,纵使身死今日我照样能斩断你一条手臂!”
以三纹境满缺修为对上六纹境满缺的东初流霜,吴萘面目上毫无畏惧,反倒极度愤怒的她早就期待着这一战,而也在其话语落下的那一刻,她持剑欲要开始发力,但刹那间那原本在东初流霜手上的长剑却瞬息突刺近了她身前。
一瞬间惊恐,看着眉心处那悬停下来的冰魄长剑吴萘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下一瞬抬手挥剑直接就将其劈远。
“这样羞辱我很有意思吗?”怒声霎时狂放,怒吼着吴萘身影陡然化作道道残影直接冲临到了东初流霜身前。
“你给我去死!”
声音尖锐,怒意不减,但就当吴萘挥剑将要刺中东初流霜心脏时,其身躯却化作无数冰花在此方空中落散。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留手作甚!这样畏缩避战你不嫌丢人吗?”
空中已经望不见东初流霜的身影,第一时间吴萘冷怒的眸光就谨慎朝四周探望而去,但纵使她催动神识也无法勘探出东初流霜此时的位置。
“出来。。。你给我出来!”
找不到东初流霜踪迹,吴萘顷刻间疯狂起来,这一刻她持剑指天,瞬时一股凌天剑影破现于高空天穹,下一瞬随着她挥剑朝八方斩去,而那巨大剑影更是带起令南清关上所有士兵都骇神惊惧的力量朝八荒近百里的地域狂暴横扫而去!
剑影挥动带起的狂暴能量顷刻带起狂浪风暴,哪怕斩击范围不包括南清关,但数名将领协一众士兵在第一时间联手张开的护关大阵都在这一瞬间被风暴搅碎,此刻唯独站在高塔上的尘芜没有受到影响,其余但凡在剑气波及范围之内的所有人皆是狂喷出鲜血宛如一群折了翼的鸟雀一般倒飞出去,一时间关墙之内惨叫声凄厉震天。
“吴萘姐。。。。。。”
望着吴萘抬手挥出的恐怖一剑,尘芜双拳紧握间隐隐作响,此刻的他面色极为沉重,牙关紧合,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
“你若再不现身,下一剑绝不可能只是伤及他们那样简单!东初流霜!你给我滚出来!”
激愤的声音再次在天际当中回荡而起,这一刻吴萘又是举起手中长剑,似蓄发着更为恐怖的力量,然而无论她怎样怒吼,周天空间中仍不见东初流霜身影显现,就这样她举着长剑顿在那方,在等了三息之后,她止住的长剑终是再次挥动了起来。
“这是你逼我的。。。云破剑天。。。。。。”
长剑挥空,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瞬时形成,然而就当她长剑挥出一半弧度,正要爆发力量横扫此方南清大关之时,尘芜的身影却瞬时出现在了她前方。
“给我让开。。。。。。”
“吴萘姐这次听我的!你快走!”
极端举动被尘芜瞬间打断,同时身披水墨战衣的尘芜更在一瞬间挪移到吴萘身前握住了她持剑之手的手腕。
“放手!今日我誓要杀了她!”
看着尘芜欲要运诀的举动,吴萘身外顿时荡漾出一股柔和却又极其霸道的力量将其震飞,然而刚被震飞的尘芜身形却又瞬息闪挪回来,再次抓住她手腕时便直接使用出了极瞬之术!
“没用的臭小子。。。我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