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岳见状,神色一黯,苦笑道:“哈哈哈哈……驸马果然聪慧过人、明察秋毫,本官确是无话可说。”
“但本官绝无加害陛下之心,只是想借此机会,扳倒高俅那厮!”
李继眉头微皱,道:“大人,你向来睿智,怎会如此糊涂?”
“这些东西,你究竟从何得来?你又为何与那田虎有瓜葛呢?”
司天岳眉头一皱,急忙辩道:“本官与那田虎并无牵连,我只是用了些钱财收买那医官,又从西夏寻来这些阴毒之物。”
“我给了高俅府上门吏一笔赌资,他逾期未还,我便让他去收买高宝。”
“本官知晓你府上高手如云,那断了腕的晁盖绝无可能伤及陛下,这才出此下策,冒险一试。”
“至于那门吏之死,还有宋江为何投了田虎,本官对天发誓,实不知情!”
李继摇头叹道:“唉,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了。”
“所有罪责,我会推到田虎、田彪身上,为大人洗脱罪名,但日后切不可再这般铤而走险。”
司天岳身躯一震,满含感激地望着李继:“驸马大恩,本官没齿难忘!今后,我这条命,便是驸马的!”
两人走出房间,李继赶忙吩咐安道全给那几名歌姬喂下解药。
不多时,歌姬们便悠悠醒转,众人见状,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李继这才迈步走上高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番。
高俅闻听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李继骂道:“李继,我等身为朝廷重臣,你竟敢这般算计陷害于我?”
“本官此刻便进宫向皇上参你!”言罢,便要拉着蔡京一同离去。
恰在此时,却见赵佶从不远处前呼后拥而来。众人瞧见,慌忙跪地参拜,口中高呼万岁。
高俅心急如焚,赶忙向前,带着哭腔向赵佶禀道:“陛下啊,李继如此戏弄朝廷命官,连蔡太师这等年高之人,都被吓得不轻呐。”
赵佶连连摆手,轻声道:“高卿莫要动怒,这一切皆是朕授意他做的。”
说着,转头望向李继,问道:“驸马,那案情查得怎样了?”
李继赶忙躬身行礼,答道:“陛下,案情已然查明。”
“乃是田彪暗中买通医官,给他们喂下惑心草之毒,又使出幻现砂等手段来加害微臣。”
“之后又逼迫高俅府上的门吏就范,那门吏收受钱财后,又收买了高宝,高宝便将晁盖等人救出。至于宋江与吴用,也已被田彪救走。”
赵佶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猛地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当真如此?司爱卿,驸马所言是否属实?”
司天岳苦笑着回道:“陛下,正如驸马所言,这一切皆是那田彪在暗中捣鬼。”
赵佶脸色阴沉,来回踱步,神色甚是凝重,道:“此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朕的‘尊严’定要向他讨回来!众卿,这田彪究竟是何来历?”
众文武官员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言语。
只见蔡京微微躬身,缓缓言道:“禀陛下,那田彪正是田虎的胞弟。”
“此二人盘踞在威胜州,竟敢僭号称王,国号为晋,麾下有领兵十万之众,占据了五州五十六县之地,实在是心腹大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