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字都化作锋利的光刃,直指王书与连城瑾。王书淡然处之,面不改色,而连城瑾则是怒火中烧,脸颊绯红,犹如晚霞映照下的玫瑰,那愤怒中夹杂的委屈,不言而喻。这明晃晃的指责,分明是想将两人推向道德的深渊,让世人误以为他们与连少堡主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甚至更不堪的阴谋。
“哼,原来如此!”一声冷笑划破沉寂,又有人按捺不住,跳出来,手指如剑,直指二人,“你二人,定是狼狈为奸,联手加害了连少堡主!”
先前那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似乎对即将引发的风暴乐见其成,坚信这莫须有的罪名足以让二人难以自证清白。
然而,王书岂是等闲之辈?他猛然站起,怒喝如狮吼:“荒谬至极!一派胡言!”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残影,掌风呼啸,直击那挑衅者。只见那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堡门,重重摔落在地,再无声息,一场本欲煽风点火的闹剧,瞬间升级为生死较量。
王书冷眼扫视四周,语气冰冷如霜:“今日,王某算是看清楚了,诸位竟是来连家堡找茬滋事,企图以谤言污人清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王某不客气了!今日,要么留下真相,要么留下性命!”
言毕,他身形暴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冲入人群之中。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变成了混乱的战场。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那些自诩勇猛的三六九等之辈,在王书面前竟如纸糊般不堪一击。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几个呼吸间,已有多人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恐惧。
而那位始作俑者,本想趁机溜之大吉,却在目睹这一幕后,脸色骤变,满眼的得意转瞬化为惊恐。他万没想到,局势竟会如此失控,王书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此刻,他只能暗自祈祷,自己不要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成为下一个倒下的牺牲品。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连家堡的天空似乎更加阴沉,而王书那孤傲的身影,却在血与火的洗礼下,愈发显得不可一世,成为了这场闹剧中唯一的主宰。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血红的天空下,一场非比寻常的较量悄然落幕,留下的不仅是满地的寂静,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未了之局。一身武功,宛若雷霆万钧,王书站在那里,周身仿佛环绕着无形的风暴,轻轻一触,便是生死两隔的界限。
“大家速速撤离,将这对‘璧人’的‘佳话’,化作江湖中最烈的酒,让每一滴都渗透进每个武者的心田!”那人,声如洪钟,带着几分急促与决绝,仿佛是在点燃一场无形的烽火。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黑影,混入逃散的人群之中,只留下“王小二”这个名字,在风中轻轻摇曳,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
“王小二?嘿,这名字倒是应景,小二,小二,不就是跑堂的么?”人群中,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句,引得一阵窃笑。而真正的王小二,此刻正缩着脖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分明感受到王书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人群,锁定在自己身上,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轰鸣,与死亡的鼓点交织在一起。
“这……这王书,怎的如此狡猾?关键时刻提我名讳,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王小二心中暗骂,但随即又察觉到一丝异样——王书的眼神中,除了冷冽,似乎还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捉摸不透。
随着人群的散去,前厅内只剩下死寂与血腥。王书怒吼之声,如同雷鸣般回荡:“贾信!贾信何在!”这一声,不仅是对人的呼唤,更是对江湖规则的宣示。
“贾信在此,愿为堡主效犬马之劳!”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猎豹般窜入前厅,正是连家堡的得力干将贾信。他抱拳行礼,眼神中闪烁着对王书绝对的忠诚与敬畏。
“追!天涯海角,也要让他们知道,挑衅连家堡的代价!”王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贾信领命而去,身后跟着一队精锐,誓要将那些逃散的“宵小”一一擒回。
待一切安排妥当,王书似乎才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怒火,他挥手示意下人清理现场,那些冰冷的尸体,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这时,萧十一郎踏着轻快的步伐步入前厅,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王兄,这怒火中烧的模样,倒是少见啊。”
“哼,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竟敢妄议我连家堡之人,尤其是城瑾姑娘,她乃冰清玉洁之躯,岂能容得半点污蔑?”王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连城瑾的维护之意。这番话,不仅让在场的众人愣住,就连连城瑾本人也是面色微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偷偷望向王书,心中暗自思量:“原来,他竟是为了我……这份情,我该如何回报?”在这一刻,江湖的风雨似乎都温柔了许多,而两人之间的情愫,也在不经意间悄然生长。在连家堡的暮色中,萧十一郎的点头仿佛点亮了一盏明灯,他轻叹道:“确然,大小姐如同璀璨星辰,怎能让尘埃轻易玷污?这背后的阴谋,比夜色还要深沉。王兄,你觉得,今日的风波,是否只是冰山一角?”
王书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只怕,这只是风暴的前奏。连家堡的秘辛,如同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弄,散播于江湖。少堡主重伤昏迷,群龙无首,正是敌人蠢蠢欲动之时。萧兄,你我需携手,成为这风雨飘摇中的双锚,稳住连家堡这艘巨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开泰的杨家马场,四娘虽是女中豪杰,智勇双全,但此刻连家堡内已是一片井然,她的才华似乎被暂时的平静所掩盖。至于司马相,他虽出身名门,却更像那温室中的花朵,缺乏历练。真正的重担,还得落在你我肩上。不如这样,萧兄,你我分工合作,我守外,你安内,特别是要倚重城瑾姑娘的智慧与决心,三人同心,共克时艰,直至少堡主苏醒,那时,方显我辈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