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和你一起?”
“当然。”林蕊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四目相对。
然而,话刚落下没两秒,楠谨沉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视频通话。打来电话的是楠竹。
楠谨沉握着手机,正要接通,突然眼前一个东西闪过落下。他不由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看清对方的举动后,他的脸色瞬间不似刚才那般平静,至少有一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林蕊蕊。”
“别得寸进尺。”
刚才一闪而过落在他腿上的,是林蕊蕊的内裤。那内裤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只有一丝冰凉的绸质触感。毫无疑问,此刻林蕊蕊那条薄薄的长裙下是真空状态。她就这么坐在他面前,距离不到一米。
“我没有,没有得寸进尺。”林蕊蕊轻轻开口,“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向小叔您讨个东西罢了。”
讨个东西?用这种方式讨东西?是不是还得脱了衣服坐在他身上蹭着讨呢?之前不脱,偏偏在楠竹和他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摆出这副模样,这是什么意思?这哪里是来讨东西,分明是在逼他做选择。
楠谨沉无疑有两种选择。要么打开视频,让楠竹看看他的女友现在有多开放;要么挂断电话,默许她的动作,被她半直白半勾引地拉下水,成为她的裙下臣。
楠谨沉偏偏不上套,也不问她要讨什么东西。他只是审视着她那双盈盈的眼睛,分辨着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林家人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就不怕,我让楠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林蕊蕊的眼睫轻轻垂下:“怕。”
可是,她的那双手却依旧不要命地从楠谨沉的腿上向上摸去。楠谨沉的太阳穴绷紧了一下,捏住她的手。她的手就像没有骨头似的,他能感觉到她那娇嫩肌肤下的骨头险些要错位了。林蕊蕊忍不住嘶了一声,却不像是因为疼痛。
“疼……”
疼就对了。可下一秒,林蕊蕊又不长记性地反手将纤细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覆住他的手背,往自己的身上带。然后,她带着他的手轻轻拉下自己的衣领,真丝裙瞬间滑落下来。
手机此刻被他握在左手里,随意地搭在腿上,不偏不倚,仰平的角度正好能照到此刻的画面。只要他伸手按下那绿色的拨通键,林蕊蕊现在半裸的模样就会被他的侄子看得一清二楚,看到他的女友正躺在他叔叔的身下。
他终于肯低头看向林蕊蕊。林蕊蕊也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定。此时,楠谨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捧着他手的白嫩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她在紧张。没错,她很紧张。还以为她的胆子有多大呢,连皮毛都没摸透,就敢学人来勾引了。
楠谨沉极轻地笑了一声。随即,空气安静下来,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手机在不停地嗡嗡震动。
突然,林蕊蕊感觉眼前的视野猛地一晃,楠谨沉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沙发上。他的力气很大,速度也极快。林蕊蕊被摔得脑仁疼,脑袋里一片混乱,本能地抓住他腰身的衣服布料,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耳边传来清晰的接通声音。
“噔——”
林蕊蕊僵住了,盯着压在自己身上不过咫尺距离的男人。从指腹开始,一股凉意蔓延向四肢。只要他将手机举起来,那头的楠竹就会看到她现在躺在楠谨沉的身下。
“叔?”楠竹接通后,沉默了几秒,诧异出声。
“嗯。”楠谨沉的声音依旧很淡。
“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什么意思。”楠竹乐呵一声,“你在干什么呢,叔?”
“喂狗。”楠谨沉面无表情。
被他压在身下的林蕊蕊双眼通红,不远处的狗狗听到自己的名字,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那头的楠竹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以为是那个一见他就乱吠的狗。恐怕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家小叔口中的狗,竟是他的女朋友。
“叔,蕊蕊不是搬到你家楼下了吗,你这两天帮我多照顾照顾她点,行呗?”
“不会很久,就几天,我过两天就去融城陪她。”
“嗯。”楠谨沉不紧不慢地接着问,“作业做完了?”
“什么呀,您不会还以为我是小孩呢吧?要抽查我作业。”楠竹嗤笑一声,自顾自地说着,“就几门结课大作业了,搞完我就能去,超不过一个星期,诶诶,这事儿您先别告诉她啊叔,我还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呢……”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准备的惊喜计划。听起来不少,有玫瑰花,还有她看上很久那辆需要排期的越野车……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以为楠竹有多痴情呢。是啊,痴情到对着她又抱又亲喊蕊姐姐,背地里却玩得最花最乱。
林蕊蕊思绪混乱,迷蒙的眼神半眯着,流露出浓厚的不屑与讥讽。身上的男人突然扳住她的下颌。痛感让林蕊蕊猛然回神,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上。望着他那又冷又淡的眼睛,林蕊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才是那个出轨的人。她似乎突然明白了楠竹喜欢偷吃的原因。这种隐秘的刺激感,和隐隐激起的雀跃,的确能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一切欲望都在被放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