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言是武人,虽然一直常为自己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而自豪,可先贤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言论早已深入人心,就是他面对文人也发怵。
如此这般,可不就剩下张知劲?
尤其他派人打探张知劲时,还知道了对方一件天大的把柄,这简直是天意!
可惜……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道:
“我知道。”
知道就做啊,光说不干有啥用?
看张知言又不吭声了,她又恨又气:
“你说咱们怎么这么没福气呢,偏偏那张知劲竟是你从兄弟,要不然就凭他这个投名状你还不官升一级?”
闻言,张知言也很心塞。
有时候他真想不管不顾一回,可是越身在其中,越身不由己难以自拔。
想到他最近千方百计得到的消息,沉思片刻,他无力的摆手:
“还是算了。我听说贵妃娘娘前些日子有喜了。以前跟着章德太子的旧人,有好些都有意投了她。”
齐丽盈大吃一惊:
“真的假的?怎么这么巧?”
张知言郁闷不已:
“自然是真的,我先前去见王福就是为了这。”
齐丽盈不甘心,奈何老天都不站他们这边,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后到底让她想出个办法:
“不如你争一下族长吧。”
“什么?”
张知言立时坐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我说让你做族长,你可是族里唯二的当官的,凭什么被一群平民百姓压着?你服气?”
服气吗?
当然不服气。
他们七房这口闷气已经传了三辈儿了。
的确,当年他们这一房的老太爷不是张家骨血,可自从附族后张家有什么事,他们这一房不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结果呢?排行最末,平时吃亏就不说了,到了那几年最乱的时候,其他房老少男女都没事,就他们这一房老太爷被活活饿死了。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爹也不会带着他,两个正当年的劳力跑出去讨活路。
以为他们男人不在,给家里妇孺们几把糟糠野菜就成他们的恩人了?
想得美!
但是,张知言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