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少爷的后事办完,我定以死谢罪。”
“不用!”
齐丽盈心道:
“你要真有那份心意,早干嘛去了。”
如此不忠没用的东西,可恨她如今手里没人还得用他。
“知言去了,向书也走了,我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活不了多久了,你若真记得知言的恩情,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明儿趁老太婆他们没回府前将大姐儿送回府。”
人影不明就里。
“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大姐儿?”
不等人影回答,齐丽盈斩钉截铁的道:
“不会!”
她接着为自个也为人影说个分晓:
“这些日子府里死的人够多了,大姐儿这几年应该不会出事,可活着和活着差别大了。
我和那些人有仇,要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牵扯不到下一辈身上。再不济聪明点,知道好好把大姐儿养大,以后这就是府里的助益,我都不怕。
怕就怕那些人,恐怕会将对我的怨恨报复在大姐儿身上。
要是十几年,临到嫁人还没个好结果,那还不如就让她随我们母子去了,也省的活受罪。
只是我身为母亲,世上统共就剩下这么一点骨血,实在不忍心……”
次日早上,两人仆妇回到齐丽盈的屋子,一看见屋里的情况,不由得同时欲哭无泪。
——早该想到,这位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偏偏大意了。
“这怎么办?”
一个仆妇像另一个讨主意。
“你问我?我问谁?老夫人说了要死的无声无息的,这看着像病死的,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先去禀告吧,好懒也算将功赎罪了。”
“行!”
时将近午。
伯府,迎客院内。
一回小院,几个妇人顾不上回房便先来找刘二女,没办法实在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人不吐不快。
“二女,二女。”
听着屋外急促的叫声,刘二女披着头发姗姗来迟。
张杨氏大惊小怪:
“呀!你才起呀。”
刘二女涩然一笑:
“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