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山,枪魂岛七险之一,其山表裹满了暗红色的岩浆,在滚滚的黑烟之中蓄势待发,轰鸣的巨大声响,让方圆百里的大地都随之颤动,雷霆与闪电是这座大山密友,配上叉形闪电的点缀,环绕山中喷发的烟柱,如此可怕的画面仿佛空气也都着火一般,人们总说这沉寂的火山犹如一个熟睡的孩子,不能吵醒,倘若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千里之外,拖着疲惫步伐的炎羽童,朝着火药山的方向蹒跚而来。他身上的炎家族袍,早已如同败鼓之皮一般。他用衣帽努力遮挡着自己,低头前行。即使衣袍盖体,也无法遮挡他那精雕细琢般脸庞,挺秀的鼻梁和那黯然失色的眼曚之中丝毫掩盖不掉家族常年所带来的摧残和身负重任的巨大压力,笑,对于炎羽童来说是那么的陌生,来到火药山角的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这座如此令人绝望的险山。
炎羽童刚刚迈入山口,一股热浪迎面扑向了他,只见他的衣角瞬间燃起了火种,炎羽童来回扑扇着,可谁知他动作越大火燃的就越猛,刹那之间炎羽童的脸上满是灰尘,双眼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服被烧的更加破烂不堪。炎羽童赶忙用枪魂覆盖全身,只见那热浪吸蚀着炎羽童身上那微弱的火魂,这火药山的威力,就算是炎之属性都很难走进山里,就更别说火属性了。
眼看火魂就要从炎羽童的身上被全部吸走,再不应对,他的身体也早晚得被热浪烧焦。炎羽童见此干脆收回了枪魂,热浪向他迎面扑来,他紧皱着眉头,艰难的向前迈步,每迈出一步都好像经历着洗礼一般,汗水流满了他的身体,又在流下的刹那,瞬间被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汗液。火风不停地向他袭来,他的脸被吹到变形,嘴唇干裂,唯一不变的只有他目视前方的双眼,坚定地目光一心让他向前走去,他大力喘息着,之前带的水源也都随着进山的那一刻,瞬间蒸发殆尽,炎羽童的两个鼻孔不断地向下流血,鲜血瞬间变干,凝固在了炎羽童的脸颊。
也难怪炎羽童受此折磨,这火药山山如其名,外表为火山一般,山中名贵药材不计其数,各个珍贵无比,身为七险之一,山中自然是危机重重。这其中最珍贵的药材,就要非红魔仙草莫属了。天下之大,欲登山夺药者数不胜数,直至今时都不断地有各路山野强霸所组成的狩猎团前来,他们的目标都是为寻找并夺取这独一无二的红魔仙草,可此山的威力,就算是炎家卫兵来了都很难登上山顶,更不要说这些山野组成的狩猎团了。炎帝离世,现如今整个东栾知道火如来在此处的,就只有炎羽童一人,他的目的显然与他人不同。
入山两天,炎羽童已经连续走过了三断山崖,他没有停下过脚步,双眼眯看着前方的路,此时的他就连呼吸的力量都变得很小,他身体到处都是烧伤的痕迹,眼看就要走过山腰,此时的热量像是提升了数十倍,炎羽童刚刚迈出脚步,他的脚就好像燃起了大火一般。他跪倒在地,风中的岩火让他彻底绝望,强大的烈火封住了前面的路,整个山腰后路布满岩浆,滚烫无比,毫无生机。
炎羽童试图施展枪魂,却被火风的磁场吹灭魂芯,看着前方的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要被融化了一样动弹不得,他用足了后劲握紧双拳,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向上前行的决心,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岩浆,炎羽童丝毫没有畏惧。他再次尝试,用脚踏向岩浆,只见那岩浆瞬间消失,化成一条正常的山路。炎羽童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刚刚的岩浆是火之意志的考验,也是由畏惧和退缩的心魔所幻化,炎羽童的意志完全没有被心魔所扰。
眼前的山路,看似平凡,实则不然。热浪和狂风之中的烈火变得更加凶猛,这对于此时的炎羽童来说,绝望丝毫没有减少,他依旧握紧了双拳,只见他手中的火神戒突发火光,一阵强大的冲击从火神戒中袭出,山间的热浪被这股强大的震波解体,风中的烈火被这股威力的磁场竟在火中自燃,消失于空气之中。
炎羽童很是惊讶,这火神戒真不愧是炎家的传世之宝,其威力轻轻一发,就让这整个火药山的灼热之气荡然无存!炎羽童用自己的火之枪魂笼罩在了自己烧焦了的伤口上,他依旧坚持着向山里跑去,越过山腰,在那不远的地方竟有一家酒庄立于山间。这倒是让炎羽童的表情大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冲向店家,店内摆满了自酿水酒,却怎么也寻不见店主的踪迹,此时的炎羽童饥渴难耐,早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举起酒缸,畅饮而下。。。。。。
夕阳落幕,此时从山腰的另一边,一头巨大的通背猿驮着一个满头糟发,骨瘦如柴,伛偻着腰的老者,向酒庄走来。老者从猿背跃下,他内衬黑色布衣,外配橘红马甲,时不时用手轻轻地捋着披散的糟发,还露出满意的神情。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巨猿的手中接过两筐刚采来的灵药,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庄。
老者满脸红光,刚入店门,就看到庄里的酒坛全部被打翻在地,整个屋子看上去惨不忍睹。老者的脸瞬间僵住了一般,他丢下手里的药框,像是瘫痪了一般,他的脚好像没有了知觉一样,顿时让他跪倒在地,他举起瑟瑟发抖的双手,匍匐前行,来到了离他最近的酒坛前。他赶忙抱起我的酒坛,瞬间跃起身来,向每一个酒坛挨个确认着他那酿自多年的宝贝,他绝望的看着一个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大叫起来:“我的天娘四舅姥姥他爹的大舅哥啊!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好事!亲奶奶啊,要知道这里每一坛酒都是我用这火药山的百味灵药,配上天山凝露和万骨魂汁酿自而成,这些酒对我来说犹如骨肉一般!”老者一边咆哮着,一边疯狂蹂躏着自己的糟发,两只脚不停地剁向着地面,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醉倒在地的炎羽童。
炎羽童昏睡在地,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老者见此赶忙从炎羽童的手中抢过酒坛,再三确认着酒坛里面,就连这一坛也依旧是空空如也。老者大怒,他抓起炎羽童的衣领,大声朝他呼喊着:“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贼,我给你说,你赶紧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休怪老夫。。。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啊!”老者磕磕巴巴地说着,昏睡的炎羽童毫无反应。老者看着他,对他脸颊的上方的空气一顿空扇:“我跟你说,你不要给我装,你起来,起来听见没有!”老者咬牙切齿的看着炎羽童,刚刚的几下假动作,扇的老者上气不接下气,可炎羽童依旧昏睡不醒,此时的老者双手叉腰,不断喘息着。他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老者抚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就在这时,他发现了炎羽童的手上,有一枚戒指。。。。。。
傍晚,炎羽童从醉意之中醒来,此时的他被悬吊在了一间仓房的房梁之上,他呼喊着,身体上下摆动,就在这时一头凶猛无比的通背猿从仓房的另一侧前其爬来,炎羽童见此,被吓得一动不动,他注视着猿猴,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哽咽着口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是小心,记在这时,猿猴跃起身来,大张猿口,扑向了炎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