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甜甜——”
安安指着大桌上的一个碗。
徐母听不懂,“要什么?”
“昨天他们三个趁我不注意,踩着凳子爬上桌子,偷偷把半碗糖水给喝完了。”
喝完还知道抹嘴巴消灭罪证。
她看见桌上的空碗,还以为是山娃跳上来喝的。直到睡觉时她发现安安的衣襟处有糖水的味道,这才破案。
她一人打了两下屁股,然后赶紧给他们漱口。
现在买得到牙膏,却买不到小牙刷,他们还小,要是牙齿长虫牙就坏了,还受罪。
林慧往安安张大的嘴里塞一勺蛋羹,“没有甜甜了,你只能吃蛋蛋。”
蛋蛋也好吃,安安被堵住口,安静了。
徐母都不由感慨,现在的孩子过得比他们以前好多了,家里又有糖水又有包子还能每天都吃到蛋羹,还是一人一个鸡蛋。
不说三十年代出生的他们这辈在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要去打野果子填肚子都得排队抢着去。就连孩子这一辈,最受老太太宠的老三能三天吃上一个鸡蛋已经是很受其他小孩羡慕的事。
不过老大老二家的孩子、甚至是红梅家的孩子现在都不如老三家的,还是这几个的日子最好过,比村里最有钱的村主任家都好……
林慧在家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安逸,县城里徐东升的生意供不应求,大冷天的能忙出汗来。
自从10月份下过几场大雨,之后再也没有下过,天气变得干冷。城里卖的吃食越来越少,价格也在逐渐往上涨。
家里的粮食也不是用不完,林慧估摸着量,让他每天也是限量供应,细水长流,卖完即止。
到了12月底,即将迎接新年,徐东升就彻底开始休息,长期这么搞,身体也吃不消了。
难得有时间,林慧给三个孩子换上了预备新年穿的红衣服,要去镇上照相。
怀孕的时候没想起来留个纪念,她后悔也没法子。但现在孩子还小,从一岁开始,每年新年他们都去照相留纪念,挺有意义的。
徐东升给孩子们整好帽子,然后对林慧说:“等会我们顺便去看看张婆,顺便帮狗子打探一下那姑娘家里的情况。”
之前他和狗子聊过了,那姑娘从小就住在镇上,按理说张婆对镇上的人大多都是熟悉的,问些基本情况才好准备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