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六子,“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找我家里人,否则把你胳膊卸了,我看你还怎么打牌!”
六子忙不迭点头,“谢谢东哥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离包子铺远远的。”
几人出了门,大哥二哥撸起袖子,气愤,“我们回去把癞三也给打一顿!”
徐东升摇头,“先不急,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
徐东升径直往派出所去,几人都愣了,“老三你这是要报案?”
周正开口,“我们刚刚把人打了那么惨,躲不过一个互殴、聚众打群架,而且他们要是把大哥二哥供出来一起打牌赌钱,估计也得关上几天。”
大哥二哥吓了一跳,老三不会真的要“大义灭亲”吧?
他们是真知道错了!
徐东升看两个哥的腿都发抖了,越走越慢,无奈地说:“你们在外头等我也成,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六子那房子都破成那样了,他屋里还有收音机、手表,你们不觉得奇怪?我不举报他赌钱,我举报他有偷盗的嫌疑总成吧?”
现在举报的人很多,他登记的时候随便填个假信息就成,不会真有人追究他的底细,那面好人好事的锦旗他也不在意。家里那张他看着都觉得脸红,放着积灰,老娘给挂老宅去了。
听到说不是举报打牌的事情,两人松了口气。
徐东升速战速决,十分钟后就出来了。
“我先把姐夫跟大哥送回县城,还得回去拿自行车。二嫂在店里等急了,二哥你先回去报个平安。但是关于癞三的事情先不说,我们还没搞清楚具体怎么一回事。”
二哥点头,“行,都听你的。”
老三现在做事比他们都要稳当许多,他是心服口服。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徐东升跟林慧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大哥二哥去癞三家里。
他看屋檐下有木柴,顺手拿了一根粗的。
癞三家没有安电灯,一家子吃饭吃得早。老两口在编竹篮,林桂梅手上拿着针线,就着昏暗的光线缝补衣服,而癞三则躺在一个旧竹椅上昏昏欲睡。
“哟,癞三,你这老爹老娘伺候不够,媳妇也任劳任怨,日子过得挺舒服的啊。”
听到徐东升的话,癞三睁开眼,胸前一根粗木头顶着,感觉到压力,他吞了吞口水,“徐老三,你、你这是干啥?”
宝贝疙瘩被人欺负,癞三爹娘把手头的竹篮丢掉,跑过来,色厉内荏,“你们干什么?竟然敢上门打人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