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弹很快找到了,大家站着观望一会,对它的沉闷多少有点沮丧,遂转身离开。
花枪走最后,回头看一眼道:“嗨,它等会不要醒了!”
有人说:“啥子,醒了?”
“嘻嘻,嘻嘻嘻……”笑娃笑得捂住肚皮,花枪自己也笑了。
有人道:“挨,把它踢到沟沟头去!”
笑娃道:“不如抱柴来烧!”
这样做既好玩,关键还能杜绝后患,大家便有说有笑地抱来一堆苞谷杆和烂柴块,埋住哑弹。
笑娃既是自己建的议,当仁不让说:“你们跑开,我来点。”
大家赶快跑到土坎后蹲着,笑娃点燃苞谷秆后独自跑到另一边蹲着。
苞谷秆有点潮,火劈劈啪啪燃一阵后熄了。空望!并未发生期待中的“砰嘣”及火把飞舞的刺激场面。
“唉!”
“龟儿臭弹!”
“r你妈!”
叹息声夹杂着骂声。
却见笑娃站起来,走了过去,面对火烬及那枚臭弹而立,褪下裤子。
这边三个知哥有两个笑了:“嘻嘻,要屙尿淋?”走拢看稀奇。
花枪嘀咕:“要不得哟!”
因为也想看稀奇,声音小。
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是对周围这几人而言,外人的印象可能没有这样强烈,笑娃晃一晃就倒下了。
旁边观看的两人也震倒下了,受轻伤。花枪站在笑娃背后,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安然无恙。笑娃正屙尿,小雀-儿和两个大腿根被炸得稀烂。
笑娃弥留之际,浪子、孙猴、豆腐等好友全都守在身边。笑娃这时已经没有痛楚,脸色还显得有些红润。
“他打了强心针,有救了?”人们互相交换着希望的目光。
豆腐轻轻摇头说:“恐怕是回光返照。”
这时有个笑容的波纹在笑娃脸上蠕动,他半开阖的眼皮忽又睁开了,像有话要说。
孙猴首先凑近了问:“笑娃,笑娃,你有啥子说的?”
“我看见了……”笑娃在断断续续笑。
“你看见了啥子?”
“我看见了,”笑娃笑得嘴角歪起,“狗r的黄兴虎,遭我们打死了!”
笑娃终于头一歪,笑断了气。众人齐声叫“笑娃!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