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子本来没有看见杜芊母女,这下看见了,迎着问:“大娘,你交寒衣签的名字,姓谢吧?”
谢娘说:“我是姓谢,寒衣是我女儿杜芊打的,我们想看看衣服样子。”
女子笑道:“这一百套军服,每人两套,就是照你女儿做的样式打的,学得不像。我们正要找她!”
拉着杜芊说话。
这时,赵芸等几个小学老师,正在街边支起竹竿悬挂鞭炮。赵芸踩在长板凳上,手提着鞭炮刚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街对面横幅下的杜芊。他一分神,长板凳一头翘起,他连哎呀都来不及叫,就一屁股摔了下来。
“棒老二”出征
那天在幻灯机旁边,赵芸与杜芊对面而立,感到了互相之间的吸引力,姑娘想听自己说话,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她不时笑一下像在为自己加油。加什么油?为勇气加油,为爱加油。
后来当姑娘随老妪走了,他才发现自己说的全是废话,白白浪费了难得的机遇和难得的好时光!
他当时没有去追她,问她住在哪个村哪个铺,这他后来想起并不后悔,他不能擅离自己的岗位,卑微又必需的岗位,放映抗战幻灯,他走了秩序必乱,学生会抓不到缰。
而这时他从板凳上摔下来,脚髁很快由青而肿。同事都叫他快去包点药,他只得一跛一跛找草药医生去了。
一群记者有昨晚就赶到的,有今天一大早乘车来的。义勇敢死队出征早已算不上新闻,可“棒老二”出征不仅是新闻,还是新闻的□□,新闻的富矿、新闻的多棱镜!
“棒老二”还未现身,记者们看见后援会女子拉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说话,根本不知说的什么,几架照相机就对过来了。
镁光灯闪烁犹如天空在不停的闪电,没有雷声而已。杜芊哪里见过这副阵仗,不懂是在做什么,几次三番想要躲到后援会女子的身后去。
记者们指着摆放着簇新军服军被军斗笠的长桌向后援会女子笑道:“不行,没有照好,请你带她站到这里来吧!”
后援会女子却也乐意,对杜芊道:“这是照相。不懂吧?过后给你看照片,就懂了。”
记者又请了两个士绅过来,与杜芊和后援会女子都站在横幅之下,长桌旁边。正在摆布,鞭炮响起,红疤儿三十人走过来了。
这里看照相的人大都被吸引开了,几个记者反而镇静,各自都“咔嚓咔嚓”按了几张,这才掉转镜头。
红疤儿等同样都头缠白头帕,肩挎一根白布条。只有为首红疤儿一人的白布条,有所不同。他除胸前的“剿灭倭寇”外,背后还有“戴罪立功”四字。
就因与众不同,所以醒目,街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人一指点,大家都撵着看,叫好的、竖大姆指的、做怪象的,各种人都有。
同样吸引眼球的还有三十人所背的枪,有汉阳造的老套筒,清朝进口的九子毛瑟,这枪虽老而高级!插在腰上的“独门冲”又称“单打一”,及一些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