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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还是帮了她对吧!”
“对。”
“她只是妹妹,曾经是,永远都是。算我恳求您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阿裳从来没恨过我们,求您不要再对她有偏见了,我今天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替她开口,只是兄长。”
他说得很清楚,基于一种保证。
赵斯年有时候觉得这辈子没意思透了,他好像拥有了一切,可却什么都没拥有,什么都身不由己。自小被樊诗锦带大,她教他规矩,从小就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他突然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活得每一天都很艰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把这种艰辛转变到,只要自己够强大,就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想保护的人,好像也不是太难过,他愿意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黑。
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他自小规规矩矩的生活,有一天多出来一个女孩。她顽劣,调皮,总是做一些大胆出格的事,即使挨了罚下回还是敢,人生第一次逃学冰场溜冰,海边看电影,好多好多第一次都和她有关。
赵斯年还记得当初两校外出参加比赛,他来她们营队里找她送东西,却意外撞破她夜里翻墙,当时她挂在墙上别提有多滑稽了。
“阿裳,信不信我现在告诉你们老师,你干嘛多危险,快下来。”
“你不会。”
陈裳咬牙两手一撑,终于上去了,坐在上面得意地晃了晃腿,扬着下巴说:“哥,我赌你上不来你信不信!”
“激我就你这小把戏,我会上你的当吗快下来一会被人巡逻逮住了,我不帮你解释的。”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当共犯!”
“向你发出邀请,机不可失哦。”
共犯,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这么美,陈裳带他看了一整片萤火海,那是他此生难忘的风景。
“是不是感觉不虚此行了,我指的是今天晚上的风,草,虫鸣,萤火,可不是明天的什么破比赛。”
“确实。”赵斯年望住她的侧脸,声音也含了些笑。
“所以啊,慢慢来,你又不是陀螺连轴转,做不好的事我们就再做一次,总能好的吧。”
“那如果没能完成妈妈的任务呢”他开玩笑说。
“那就跪呗,我陪你一起。”她拍拍胸脯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我熟,经过那么多次,我现在能比以前坚持的还久了,是不是很厉害!”
“是。”
两人大笑出声。
自那天起,他想他一定要早点成长,让她永远有底气,永远都无忧无虑的做她自己。
他的秘密永远见不得光,赵斯年喜欢这个女孩。
曾多少次,他被这个藏在心底的秘密深深压得喘不过气,难受到心绞。樊诗锦的试探让他害怕,害怕做出什么摧毁她的事,他开始主动保持距离,听从母亲的安排,一步步走到现今。
可,还是没能做好。
“怎么不说话了!”
“是的。”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是什么,就为了跟我说声对不起”陈裳边走,边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石子飞过草丛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