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谢谢你,”福尔摩斯说,“约翰。”
于是那个工人离开了。
“我们得查出谁是第四个工人。”雷斯垂德说,“毫无疑问正是那个人把布鲁克斯先生从船头推下去的。”
“这个人无疑是装扮成工人混进来的,雷斯垂德。”福尔摩斯说。
随后他望着眼前的河岸,泰晤士河的水上还雾气层层。福尔摩斯笑着说:“Woodandclaywillwashaway,雷斯垂德,多么富有诗意啊!”
雷斯垂德皱了皱眉,福尔摩斯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儿?”
“再去布鲁克斯先生的家里一趟。”福尔摩斯头也不回地说。
“哦,我也正好去一趟。”
这回换我皱眉了。
我们三人再次一起行动了。我们挤上雷斯垂德来时坐的官方马车往上诺伍德去。雷斯垂德坐在我和福尔摩斯的对面。路程有些漫长。
“哎呀,刚才你真是把我吓了一跳,福尔摩斯。”雷斯垂德说,“我是说你突然跑到那上面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没想到会让你们吓一跳。”福尔摩斯笑了笑。
“我确实被你吓到了,福尔摩斯。”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有些责备地说,“我真的以为你会消失不见。”
福尔摩斯没再说话。雷斯垂德咧嘴笑起来。我也沉默着,因为我还有些惊恐,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福尔摩斯消失不见的话,我会如何生活。
这路上剩余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我们到了幽谷山庄,这一次我觉得那满墙的常chūn藤显得萧瑟极了。管家给我们开门的时候,两眼还红着。她把我们引进屋。
我们三人还在那间客厅里坐下来,一切还与昨天见到的时候一样,布鲁克斯先生的说话声音似乎还在我的耳朵里回dàng,可是人已经不在了。这时管家正要去端茶,福尔摩斯制止了她。
“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他示意管家太太坐下来。
这个女人在我们对面坐下来,刻意坐在沙发一端,而不是正中央——她的主人常坐的那个位置。我明白了,在她心里,那个位子永远是有一个人独占的,而每一次提起,都能触动她心中最脆弱的那一根弦。
“有谁知道布鲁克斯先生今天要去船坞?”
管家太太的手帕拭过眼角。
“本来就是要去的,先生,每周这一天,他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