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香香公主的行动。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李沅芷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转身掠开,就在这时,眼角一间,她竟发现一个汉子正偷偷地从大石的影中走出,向香香公主离开的方向去。
原来这人就是刚才被高冈击昏的铁木儿;他刚才被高冈丢到了大石的影处,加上昏死了过去,所以李沅芷杀死高冈时,竟没有发现脚旁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而被丢到石头下时,香香公主也是昏迷的,所以她也不知这傢夥就躲在暗处。
当二女刚才在你推我让时,他刚刚转醒,正好把她们的计划听个一字不漏。
二女分开以后,铁木儿虽然恨不得立即追上去,采下香香公主这朵美丽的娇花,但他自问不是李沅芷的对手,万一被她发现的话,不等同夥来到,肯定己小命不保,所以不得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地、一动不动地继续躲在暗处,直到她离开为止。
李沅芷虽不知事情的因由,但她聪明绝顶,转念便想到刚才见顾友派人出去时,最少也是两人一组,而她刚才只杀了一人,所以这人一定是个漏网之鱼,再看他匆匆忙忙地向香香公主那方走去的样子,肯定己听到了她们的计划,想趁她落单时检便宜;一想到此,李沅芷顿时心急如焚,一时间顾不上越来越近的追兵了,小蛮腰一扭,转身向铁木儿扑去。
李沅芷才跑了几步,铁木儿便己惊觉,回头见她手持明晃晃的利剑,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扑来,心里一寒,跑得更快了。然而,两人人的轻功相差实在太远了,李沅芷发力急冲下,彼此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但是,这时的追兵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了,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眼见己来不及了,李沅芷一咬牙,纤手急扬,手中剑顿化长虹,「噗」「呀」,铁木儿被这一剑透心而过,只奔出两步,便已倒地死去。
李沅芷才gān掉铁木儿,一口气尚未喘定,身旁风声忽起,一长棍己狠狠地向她身上敲下;她知道一但和来人接上手,便会被缠得难以脱身,bī切间只有兵行险着,小蛮腰一扭,以右肩硬受一击,趁那人一呆之际,左手一挥之下,一把芙蓉金针悉数钉在他的脸上,同时纤腿急扬,狠狠地踢在他的胯下。
「呀」那人脸上中了十余枚金针,囊更是被踼得四分五裂,顿时痛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哀号。
李沅芷虽然一招便解决了来人,但右肩却被打得骨疼欲折、转动不灵,代价也自不小。然而,这时情势紧急之极,她虽然疼得厉害,却连一刻也不敢稍作逗留,娇躯一转,向山右掠去。
才走得十几步,只见前、左、后方火光乱闪、吆喝声大作,七、八人己自bī了过来,李沅芷心中暗暗叫苦,待要转身,身后吆喝大作,也有好几人围了过来。这时,她右方虽然没人,但地势甚斜,草丛稀疏,既不利于藏身,又易因暗器攻击而减慢逃走的速度,实在不是最佳的脱身之路。脑筋急转之下,她见前方的来人比较少,当下便不犹豫,身形一闪,向前方扑去。
李沅芷娇躯疾掠间,纤手连扬、金芒微闪,娇叱声中三人脸门中针,狂叫着倒地,一时间,众人被她弄得阵脚大乱,不约而同地都大骇而退。李沅芷见众人间出现一个缺口,心中大喜,猛提一口气,身形急掠,向缺口冲去。然而,就在将要冲出包围圈之际,一个伏在草丛里的贼子忽然发难,抱住了她的双腿,「呀」惊叫声中,她那猛冲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平衡,跌进了草丛之中。
李沅芷临危不乱,身子才刚倒下,回手便是一掌,重重地击那人的顶门上,顿时震得他七孔流血而亡。然而那人虽死,双手却仍紧抱着她的双腿。就在这时,两个壮的汉子己扑了过来,李沅芷不及转身,己被二人重重地压住;那两个汉子加起来足有三百多斤,再加上狂奔过来的冲力,力量实在非同小可,李沅芷被他们这么一压,就如同被一个高手狠狠击中了一样,顿时眼冒金星,一口气几乎转不过来。眨眼间,其他人也到了,见李沅芷己被扑倒,忙一哄而上,有的扳腿、有的环腰、有的抓手,只三两下,便把她架了起来。
李沅芷的身子才刚被架起,便觉七八只大手己争先恐后地上了她的大腿、脯、yutun甚至胯下等重要部位,刹那间,她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恐怖和惊惧──即使被常伯志夺去贞时、被常氏兄弟同时jianrǔ时,也没有这时那么可怕、那么惊心,毕竟,他们再怎么可怕,也只是两个人罢了,而且还是熟人,不像现在那样,面对她的,是十几二十个完全陌生的、鲁马贼。
李沅芷被众人得心胆跳、呕心异常,几次都几乎尖叫了出来,然而,最终她都忍住了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香香公主并没有离开多远,如果她听到自己的尖叫声,便一定会折返的,而一但她也被抓住的话,那自己的便变得毫无价值了。
很快地,众人己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抚,那一只只的大手,不约而同地、纷纷地探进了李沅芷的衣服里,肆意地搜括、探索,那糙的肌肤、那鲁莽的触、那bào的抓揉,令她必须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忍得往不尖叫出声。
「往手」彷彿过了十年那么久,
众人可怕的劫掠终于被一声断喝打断了。
李沅芷抬头,见到哈合台大步走了过来,顿时气往上冲,脱口骂道:「哈合台,你这臭贼,枉我们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暗算我们」众人闻言大怒,纷纷出言叱责。
李沅芷夷然不惧,续骂道:「你你卑鄙无耻,你你不是人,你你,一条猪都比你乾净有本事的就放开我,我们一对一地决一死战」;本来,哈合台还顾存着和余鱼同的jiāo情,一心向她说明这么做只是要借她和香香公主引霍青桐前来,并不是要对她们不利,不料话未出口便捱了一顿臭骂,一时间被骂得呆在当地,脸上阵红阵绿的甚是尴尬。
半晌,哈合台深吸一口气,qiáng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忍气吞声地道:「我我们只不过为了少伤人命,才用点手段,可不是怕了你们。」顿了一顿,又道:「我们要的只是香香公主,只要你把她jiāo出来,我保证不碰其他人的一手指头」
李沅芷冷笑一声,骂道:「呸你这背信弃义的无耻臭贼、畜生、猪休想在姑口中得到一个字」
要知哈合台格火爆,最最当不得别人骂的,而刚才李沅芷的一段臭骂,己几乎令他受不了了,只是因为确实是他的不是,所以才勉qiáng吞下这一口恶气,不料她如此不识抬举,才一开口,便又是一个「背信弃义的无耻臭贼、畜生、猪」。
本来,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话,哈合台说不定还忍得下来,但在一众手下面前被这般臭骂,脸上却如何挂得住顿时火往上冲,回口骂道:「杀死了我那么多兄弟的帐还没跟你算,还敢骂人哼你不说,我们自己不会自己找」,说罢,挥手道:「留下十个人继续搜,其他的带上死伤了的兄弟和这娘们跟我下去」
所以李沅芷一听此言,顿时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我不下去」;要知道香香公主下山才没多久,如果他们现在就下山,以他们的脚程,就算用一般速度,也肯定会赶在她的前面到达营地,到时营地里到处都是人,别说是偷马了,她连想要躲起来恐怕都难若登天。
众人听她说得天真,一呆之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受到气氛的感染,哈合台脸色不禁稍宽,道:「哼那可由不得你」说罢,示意众人赶快去收拾。李沅芷心急如焚,但形势如此,也实在没什么留下他们的办法,唯有拖得一时得一时地道:「香香公主和你们无怨无仇的,gān什么要来抓她」
哈合台道:「这不怕告诉你,我们是要用她作人质,引霍青桐来」
李沅芷道:「霍青桐和你们又有什么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