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她要走上相反的一条道,宋靳几步追上去,一把将她拉到一条长廊上,“从这儿走。”
秦双喜甩开他的大手,轻轻瞪他一眼。
宋靳看她一眼没说话,将人领去了宋媛住的院子。
宋媛的确生病了。
低热不退,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看到秦双喜,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被秦双喜一把摁住:“你好好躺着,我先替你号脉。”
宋媛又躺了回去。
秦双喜坐在床边,将手搭上她的脉搏,收敛心神替她号脉。
脉象有些紊乱,像是受了惊吓之故。
她问宋媛:“昨日去玩,你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宋媛看了宋靳一眼,又看向秦双喜,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是被吓了一下。”
“谁人吓你?”宋靳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宋媛轻声道,“是清远侯府董家的三郎君,他拦了我的去路,想将我拉到别处……我惊慌大叫了一声,最后是袁大哥赶了过来,将我救了下来。”
秦双喜皱眉:“你昨日一直跟我在一起,何时落的单?”
宋媛看了宋靳一眼,小声道:“哥哥找你说话那会儿……”
秦双喜一听,回头看了宋靳一眼。
“都怪你,有话就当面说,非得将我带到别处,若是媛姐儿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
宋靳眼底划过一抹懊恼。
“是我的错。”他问秦双喜,“这惊吓之症可好治?”
“自然不难。”秦双喜收回手来,她起身走到一旁开了药方,交给宋媛身边的丫鬟,“派人去按方子拿药,回来熬上浓浓的一碗喝下去,一连喝三天,大娘子便能康复。”
对方拿了药方立马去抓药。
秦双喜坐在一旁,看着面色沉静的宋靳:“董三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无赖,你要如何做?”
宋靳冷笑:“无妨,我自有法子。”
他看向宋媛:“你刚才说袁大哥?哪个袁大哥?”
“承宣伯府袁家。”宋媛一边说着一边红了脸,“他以前就住在隔壁,后来搬走了。”
宋靳想起来了。
敬德侯府的隔壁以前的确是姓袁,父亲在世时,两家关系还不错,后来对方搬走,据说是搬去了城东,便再也没见过。
宋靳看了一眼宋媛,见她脸颊绯红,便没再问什么。
他并未坐多久。
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看着秦双喜:“我去一趟大理寺,是先送你回去还是你在这儿和媛姐儿说会话?”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