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插翅难逃!
难道真要去道北赌一把?
汗珠从我额头冒出,沿着面颊哗哗滚落。
成三继续道:“既然有大檐帽咬上你了,那他们肯定会猜到你要走铁路。”
“站上停靠的列车都有记录。”
“就算我帮你把货送上车,他们只要电话协调下,后面各站点都会有人上车检查。”
“到那时,你还是死路一条。”
“而帮你忙的我,也得跟着吃挂落啊。”
成三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算的清楚。
我知道,拿钱肯定砸不动他了。
铁运这条路彻底堵死了!
我抬起胳膊擦了把汗,硬挤出一丝笑容。
接着把手里的钱塞进成三衣兜里。
成三抬胳膊要拒绝,我苦笑着说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钱拿着吧,不求你帮忙。”
“这钱就当请你和弟兄们喝酒,替我多敬他们几杯。”
说完我转动车头。
准备蹬车离开货运站。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也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这时吴六指追了上来。
“你可真行啊,差点坑死我!”
“不请我喝顿大酒,这事儿可过不去!”
我掏出一把钱塞给吴六指:“酒肯定请不了了,钱拿着,替我请刚才帮忙的兄弟喝。”
“嘿!”吴六指讶异的眨了眨眼。
“走了,不给你们添麻烦啦。”我蹬起车子要离开。
成三却一把抓住我胳膊。
竖起大拇指道:“陈爷,够光棍。”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不解的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呜!
气笛声传来。
不同于火车的粗犷气笛声,这笛声明显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