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项庄心中酸酸的,眼睛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毕竟自己与曹凤自幼相识,她也会经常去下相县玩,彼此之间,早已有了一种出常人的感情,这也许就叫青梅竹马。
记得她第一次学骑马,她第一次学射箭,她第一次拿起木剑,驰骋在东山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出现在项庄眼前,犹如一部电影,正在回放着精彩片段。
曹凤的命运,自己主宰不了,她的爱,自己也不能接受,毕竟,自己在不久前,已经许诺了孔秀芸,有了她的出现,自己又该如何允诺曹凤呢?难道脚踏两只船吗?这样,伤害的不仅仅是曹凤,其中,一定会有孔秀芸。
时间仿佛停止了,项庄愣在那里,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眼前双眼泛红的曹凤,她的纯真,她的笑脸,每一个都是那么的清晰,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珍贵,项庄的右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有那么一刻,项庄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忘掉与孔秀芸的婚事,珍爱眼前,珍爱曹凤,可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便被项庄的潜意识给否定了,在纠结中,项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就在项庄无助,无奈的时候,曹凤右手搭在了项庄脸上,轻轻触摸,口中缓缓说道:“你去找项伯父,让他和阿爹提亲,阿爹与项伯父是世交,他一定会答应的。”
见项庄无动于衷,曹凤略显着急,又道:“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如果这次你不珍惜机会,阿爹找好人家,我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曹凤带着催促的语气,想要项庄答应,但项庄脑中极度混乱,孔秀芸,曹凤两人的身影在项庄脑中盘旋,这种感觉,挥之不去。
也许是潜意识在作祟,也许是项庄心中的实话,在曹凤紧紧注视项庄的时候,项庄无力的说道:“其实,我认为,曹伯父既然这样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是不是该尊重曹伯父的决定?”
说完,项庄后悔了,仅仅一秒钟,他连肠子都悔青了,本想劝导曹凤,却脑袋一热,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许,这句话才是最伤人的,项庄此时显得手足无措,他无奈又道:“项伯父一定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我们……”
“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曹凤恨恨的打断项庄的话,转身向院外跑去。
曹凤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外,项庄无力的坐在了石头上,一旁,是刚刚曹凤摘下的石榴花,项庄把石榴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清香扑鼻,这是她最爱的花吗?
往事不堪回,项庄想起了自己刚刚穿越而来,在病床上无力的等待和忍耐,那段时间,是自己最难熬的时候,可她的出现,使自己几乎忘记了疼痛,而那时候,叔父项梁与曹无咎关系极好,彼此往来的时候也极多,他就是这么开始,与曹凤渐渐熟悉并玩在一起的。
十三岁那年,自己练习弓箭,可由于用力过大,弓弦忽然崩断了,记得当时,自己的手留了好多血,曹凤急的哇哇大哭,她一口气跑回家,找来曹婶,给自己包扎,那时的她,好美啊!
总总往事,种种回忆,不堪回,项庄手捏石榴花,傻傻的坐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太阳从刚刚露头到旭日高升,温暖的日光洒在大地,鸟儿们在空中歌唱,花儿们吸食着温暖的阳光,就这样,项庄在自我沉醉了近一上午之后,苏醒过来。
他长长叹息一声,项庄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什么叫从长计议,什么叫曹伯父有自己的打算,什么叫曹伯父也是为了她好,这一切的一切,在曹凤眼中,都是屁话。
可话一出口,自己该如何挽回呢?孔秀芸和曹凤,自己只能选一个,也许有第二个选择,但这个选择,别说叔父,就是自己,也不能接受。
带着抱怨与自责,项庄缓步走出了西院,在不远处,项梁,项伯,曹无咎和项羽等人也恰巧从客堂出来,项庄不得不拱手行礼:“侄儿项庄,见过众位伯父,叔父。”
几个人面带笑容,微微点头,这时,项梁笑言:“庄儿,我今天准备拜访郡守大人,正好,你和我一同去吧。”
“这么急吗?”项庄反问一句,很快,他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被曹凤的事情彻底占据了,项庄只得整理一下思绪,把儿女私情暂且放到一边,拱手道:“侄儿这就去准备。”
项梁满意点头,不久,众人沿着小路,向府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