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漆沉默了好久,最终朝沈言磕了磕头,沈言连忙侧身避开,便见他去了廊下跪着。
府中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几个来往能看得见,阿漆这样子着实让府里的人惊了不少,但没人敢上前来问。
沈言默了默,最终看向魏君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但魏君遇只是收敛了眉间冷意,上前来站在她面前:“不是说练身子?走吧。”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沈言跟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了:“那,那个阿漆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以往没见他这样?”
以往沈言和魏君遇去河边,甚至那次魏君遇在河中险些出事阿漆都没说什么,怎么今日不过是提及练身子,就发那么大火?
积怨已久?不像。总觉得这情绪来的有些奇怪了,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偏偏魏君遇这厮只说了一句“谁知道呢”便没再开口,沈言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挑了挑眉也就没再放心上。
到了地方,魏君遇稍稍打量了一番,便回头问:
“要怎么练?”
沈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想了想最后指着角落的几只绑腿沙袋:“绑上那个,跑五十圈先。”
魏君遇眼角一跳。
这半只都快有他脑袋大了,而且看这样子还很鼓实,两只都绑上了走路都是问题,更何况是跑。
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沈言才恍然大悟。
“是我思虑不周了,那你先绑上走走吧。”
魏君遇毕竟不是她手下的兵,而且本就身子欠佳,怎么能用操练手下的法子来对他呢?
沈言心头暗暗后悔,起身去将两只沙袋轻易拎起,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将里面的河沙倒了小半出来,才蹲下去给魏君遇绑上。
“公子这身衣裳不太方便,改日换了吧。”
魏君遇出神地盯着沈言的发顶,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最后目光定格在沈言的衣服上,突然要求道:“要你这样的。”
沈言手上动作微顿,耳朵漫上微粉:“公子说什么呢?”
这是什么话……
魏君遇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就你身上这种衣服啊,我看你穿着挺清爽干练的。”
“……哦。”
不多时,日光便露了头,映得整个院子都染了暖意,晨风抚来也不觉冷。
魏君遇很喜欢这个时候。
以往也不见得有过这样的心境,难道是因为身边人不一样?
也是。
宫闱深深,有几个像沈言这般得他心的。
等到拥有之后,方知此前竟是欠缺。
“将军,公子,万花阁的事情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