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虽然生意做得不错,但是这么多年来哪怕树了敌也不过是在生意上给人使绊子,何曾见过这么狠毒的手段?
刘二爷下意识地以为是哪个与他不对付的要来烧他的坊子,惊得一身冷汗。
“报,报官,”他看着地上的焦尸,咽了咽口水,推着旁边的小厮让他赶紧去报官,而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驱散了惊魂未定的众人,走到沈言和魏君遇面前,十分歉然。
“对不住二位,让你们受惊了,您们看看这……”
除了这种晦气的事情,谁还愿意买他家的布啊?
一时间刘二爷真是恨死那个放火的狗贼了!
“无碍,可否让我上去看看,你知道死的这二位是何人么?”
寻常人遇到这种事都是躲闪不及的,哪有凑上去的?刘二爷愣了愣,看着被烧焦的屋子,想了想道:
“这边本是女工的休息处,她们一般是三人一间屋子,这间是月娘,香慧还有五娘的屋子。”
月娘受伤背下去了,那么死的这二位,应当就是香慧和五娘。
沈言想了想,道:“你还是着人再检查一遍还在坊子里的人,看看是否有差错。”
刘二爷恍然大悟,连连道谢下去安排了,所幸火势未蔓延到魏君遇和沈言住的地方,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人能安睡了。
“公子你先回房,我带人四下探查一番,很快回来。”
魏君遇扫了眼沉沉的夜色,好看的眉蹙起:“不行,让和安他们去便可。”
沈言本来都准备转身离开了,没曾想魏君遇会拒绝。
见她面露不解,魏君遇默了默,义正言辞:“那帮人狡猾,你和我过来好好探讨一下今晚的事情。”
外面都这么晚了,黑漆麻乌的,阿言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涉险呢?
不好不好。
沈言没怀疑他的话,点点头让和安领着人去了,而自己则是跟着魏君遇回了他的房间,一路上并未觉出什么不妥。
只是魏君遇在坐下后忽然盯着她问了一句:“你在军中时,也会这样进属下的帐子么?”
沈言呆了呆:“啊?”
这是什么鬼问题,和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魏君遇紧抿着唇:“或者你进别人的帐子?”
刚开始时沈言对他还十分警惕,现在跟在后面进来都这般自然了……虽然对于这样的现状很是满意,但一想到她也这样进别的男人的地方,就浑身不舒服。
哪怕知道什么都没有。
沈言莫名有一种被丈夫审问的心虚感,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老实道:“除了和安,别人都不会。有事的话只用下令叫人即可。公子是想到了什么吗?”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