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的机关被人破坏,已经失效了。”
不过小将军走的是哪边呢?若要兵分两路去寻,这保护公子的人力就少了一半,而且到时候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如何相互告知,倒真是个麻烦事。
“分开走。”
没等他想出个更好地法子来,魏君遇已经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顺便让人把老周给的药品分半,便不再多说带着一半的人继续往前走了。
和安心中微叹。
只望小将军平安无事。
……
另一边的沈言全然不知外界是何时。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角,将手臂伤浸了血的布条揭下,从怀中摸出瓷瓶来撒药粉,然还没晃几下,瓷瓶已经空了。
没药了。
沈言苦笑一声,抹了把眼睛下的血迹。
这墓还真是不小,被那些人追杀着,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唯一知道的,似乎是在往上走,走过的甬道和墓室都不是很平坦,虽然很奇怪这样的结构,但她也没时间思考这么多。
周围静的只剩她的呼吸声,唯一庆幸的,是没窒息而亡。
她本以为康王看见她们被逼进来就会算了,终究还是想太多,不仅在坑道口燃毒想借着风毒死她们,更是派了那群黑衣人进来。
这精心培养的爪牙果真是不同,行至这处,她的人不知还剩几个。
和扬……
沈言心中一痛,眼眶酸涩,心中怒意翻腾,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康王藏得真是够深的,也不知道若他知晓魏君遇没随行而来,会如何对付他。她走时留了人在他身边,也传了消息回京,会有人来接应他的。
自己没消息那么久,他应该也发现了。
还不知道把自己骂成什么样了呢。
想到那人,沈言的眸子不自觉地便带了些柔意,只是很快被愧疚替代。
君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陪你去江南了。
不知是太疲惫了还是失血过多,沈言只觉要睡过去了,心知这是个不好的预兆,于是咬咬舌头强制自己清醒过来,又扶着墙撑起来,缓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得尽快找到出口。
与此同时,和安和魏君遇在走到一处甬道时,陡然见到旁边有个类似水池的地方,四四方方,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
和安上去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道:“似乎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活水,底下应该有暗流。”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他们的目光凝在水面的一抹白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