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脸色突然一变,双脚连蹬后退几步,甚至还不小心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我则是觉得肩膀一沉,耳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警长?”
是我养的那只黑猫。
它怎么跟到这来了?刚才不是还在三轮车车斗里睡觉吗?
“喵呜——”
警长四只爪子立在我肩膀上,腰部高高弓起,龇牙咧嘴的紧紧盯着奸商。
就像是看见了一只老鼠,随时都会扑上去把老鼠给生吞活剥。
“你怎么,你怎么会……”肩上害怕的手都在颤抖,话都没说完,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跑。
“奇奇怪怪……”
我没搞懂奸商这般动作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怕猫?
把警长从肩膀上抱下来,我看着警长的外貌——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好歹是猫,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算了,反正知道槐树在哪儿,那个奸商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这次奸商没有骗我,主家的坟头旁果然种着一株槐树。
看样子还是移栽过来的,长得枝繁叶茂,已经不细了,根部周围还浇了水。
正好可以多掰下几根树枝。
我拿着树枝回去找了季叔,季叔看着我手中的槐树枝,有点吃惊:“你跑到哪里拿的槐树枝?”
“就在这坟地里。”我诚实的说。
“坟地里?坟地里有槐树?”季叔很吃惊,“我怎么不记得……”
“坟地里怎么就不能有槐树了?”我不理解,“那个奸商是这样,季叔你也是这样。”
“奸商?”季叔皱眉,“什么奸商?”
我把刚才的事情给季叔说了一遍,然后又掏出那个铜镯子:“到最后他赔给了我一个镯子,说这东西是个古董,谁信啊。”
“他既然说是古董,那这东西肯定就是个古董。”
季叔语气古怪,像是回忆,也像是咬牙切齿。
“季叔,你连看都没看……难道你知道这个东西?”
“我不是知道这个东西,我是知道那个人。”
话语中带着些许厌恶,季叔停了片刻说:“阴阳掮客,果然是那个家伙,他不是应该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