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不是预料中的钢管,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深深扎进了他的脖子。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红了衬衫领口,也浇灭了他胸腔里燃烧的怒火。唐松捂住伤口,踉跄后退,原本狰狞的蜈蚣纹身,仿佛也失去了活力,无力地趴伏在他渗血的皮肤上。
“槽泥马的,阴招!”唐松啐出一口血沫,瞪着黄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黄毛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一脸不屑:“出来混,讲什么江湖道义?成王败寇,懂不懂?”他嚣张地走到唐松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跪下叫声爷爷,兴许爷爷心情好,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唐松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硬是没让自己跪下去。他死死地盯着黄毛,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你……你踏马的……”
“我踏马的怎么了?想骂我?你没资格了!”黄毛一脚踹在唐松的伤口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邵甜扭着腰肢走了过来,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松,“唐松啊唐松,我早就告诉过你,跟着祁保彦那老废物,你没有前途。现在,你信了吧?”
唐松无力地抬起头,看着邵甜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邵甜,你…你不得好死……”
“哟,还挺硬气。”邵甜蹲下身,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挑起唐松的下巴,“不过,我喜欢。”她凑近唐松,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忠义之士’,在我脚下苦苦挣扎的样子。”
邵甜站起身,拍了拍手,对黄毛说,“把他给我想办法处理掉,那个姓祁的还有用,先留着”
“是,甜姐!”
三天后,保彦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突然宣布更换法人,由原先的祁保彦更换为了邵甜,传言祁保彦喝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
当蜀郡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他正参加艨艟酒吧九部的开业仪式。
“老晁,你说这个祁保彦怎么突然变傻了?我怎么有点不相信!”
“蜀总,估计他做坏事做太多了,受到报应了!”一个身材精瘦,留着寸头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对蜀郡说,“这个保彦建筑新上任的法人是一个女的,我听说是祁保彦的情人,叫邵甜。”
“邵甜?”蜀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祁保彦这老东西,眼光倒是不错。”
“可不是嘛,这邵甜听说以前是夜总会的小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祁保彦迷得神魂颠倒,听说还是祁保彦手下八大打手之一,现在连公司都拱手相让了。”晁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蜀郡掏出一根烟,一旁的晁航连忙掏出火机,帮他点燃。
“嘶~”
蜀郡深深地吸了一口,两道烟雾顺着两个鼻孔往外出。
“没想到,这形势变化的这么快。老晁,城北俄国风情街的几间酒吧抓紧收购,接下来要全面铺开了!”
“明白,蜀总。”晁航起身离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D市异常热闹,因为祁保彦倒台了,手底下的土方业务顿时被D市其他公司蚕食,这其中就包括刚成立不久的艨艟建筑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