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步与各老头去工作,呈圤则打开会客厅。
这是商务会议房间,宽大明亮,金光透窗。
平寿坐一边,巧巧品烟落旁,呈圤在对面。
望窗外景色,呈圤淡道:“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好感,不仅因为你杀呈家族人,更因为,你不懂规矩,不是查税,是昨天,你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平寿沉默,巧巧见状,也不便解释,静听。
呈圤自说着:“我来这里之前,茫王告诉我,钱只是工具,多多少少,仅代表能办成什么事,若有人要,就送出去,全送出去也无妨,总归还是能拿回来,送出去多少,拿回来的只多不少,这就是。权,身为王爷,不怕任何事。”
意指什么事都能用钱财办妥,无非消耗有多有少,消耗多的,能办大事。
巧巧意笑,难道说,想用钱财,买通平寿?必须好好听听,能开价多少。
呈圤却转言:“昨天,只要你第一时间过来,我代表王爷的态度,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现在,机会没了,你只能自己争取,若是能赢,我告诉你。”
意指他代表王爷,礼貌并愿配合的态度,但平寿昨天不礼貌,现在也别指望他呈圤能礼貌,说开了,是平寿先冒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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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寿皱眉,果然来者不善,或是借题发挥。
呈圤自顾倒上一杯热茶,慢饮,再道:“偷税贪污,在呈家是常态,铺锦原的管理层,原本想要谋杀你,但见呈桦战败,他们害怕,纷纷逃命去了。”
呈圤放下茶杯,对视平寿,目藏笑:“现在,你无从查起,铺锦原已经卖给玩家公会,以前的管理层,不知去向,旧的税收帐本还在,但你想查帐,得跟玩家对接,他们貌似跟你不对付,收了那些管理层的好处,抹平旧帐,不可能认栽。对了,他们还抓走一人,呈牟,指证他偷税贪污,财产来历不明。”
呈圤话里说的是管理层逃走,却能隐隐听出,是他代王爷,指使人干的。
但,听懂又如何?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呢?
平寿对视不言,巧巧感觉不自在,呈圤气场太强,是霸道,权的压迫感。
品烟忽问:“呈圤大人,你是说,让平寿大人与玩家对抗,看谁能赢?”
品烟意在从中寻找契机,或许能让父母跟平寿合作,共同对抗呈家杀局。
拖平寿趟浑水的意图暴露,巧巧隐隐察觉。
呈圤回道:“不是让他们对抗,而是我们这边,与税收一事本就无关。”
呈圤起身,站在窗边眺望,继续道:“铺锦原是茫王的家乡,这里地势平坦,百姓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子子孙孙注定得种地,为家族其他人付出,没有出过一任管理层。茫王心系子民,位高却远,只得安排臣子家眷,世代居住在此,主要为照顾百姓种地的所得利益,也能照看下房子,总不能愧见先祖。”
语态正义凛然,巧巧听着鄙夷,暗暗腹骂,这其中,肯定涉及王爷内斗。
比如,互相猜忌百姓中,是否有对方的人,这要能提拔,才真是出了鬼。
苦的是此地百姓,再有天资,恐怕也无力登天,注定生生世世种地吃饭。
呈圤再道:“呈家上层与茫王商议,将家乡房屋改建成管理权交易所,王爷特派我来主持工作,家族也就顺势安排我,接任副村长一职。我这个职位,是虚的,所有事务,还是原来的管理层在做。只不过,前些天,你出现后,家族就有风声传出,会安排人整治税收。铺锦原消息灵通,各级管理层脱身,纷纷退休让位。我还奇怪,为什么扎推申请退休,直到前两天,你的任命通告传达,我才明白其中隐情。可惜,已经晚了,管理层全部换了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些老头,他们都是茫王府的下人,少有神赐,因为祖上是茫王臣子,安排个闲职,来此修身养老,却不想,临到死,接了这么个重担,替人背了黑锅。”
几乎直接点明,管理层偷税贪污的烂帐,是接任的那些老头担着,若查,最后也只能查到他们,因为憋后是茫王,肯定查不清,那些老头也会认黑帐。
巧巧听懂,品烟明白,平寿思清,轻起身。
看窗外初阳朝色,问:“茫王是友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