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子期正在解腰带,听到了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当然要,我怕疼。”说着便一口将水碗里黑乎乎的药倒进了肚子里,酸的。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坐在了榻边,药劲上的很快,他的手脚很快便没了知觉,只见叶知秋在脸上遮了个面罩,脸色算不上好看,只是手里磨刀的动作确是没停。
箫子期许是有些紧张,于是故作不在意,调笑着说道:“知秋,你说我这算不算拯救了世界?”
叶知秋罕见的没有和他斗嘴:“算是吧。”
他的双眼也渐渐模糊起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刺穿了自己的左胸口。那种感受怎么说呢,像是一根冰锥刺了进来,心口的深处有些发凉。
晃神间,他好像回了家。
凉了的饭菜,机械重复的液晶电视,有些聒噪的摆钟。他好像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画画,就连在学校里也没有熟悉的朋友,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又要辗转到另一个地方了,具体去哪里,他决定不了,也拒绝不了。
箫子期的母亲是位叫得上名的演员,与一位富家公子未婚先孕生下了他,从此他便‘没了‘母亲’。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因为身份特殊,他辗转在各个地方,总是待在偌大的房子里,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
因为小时候没有自由,所以上了大学没了禁忌,毕了业便满世界的跑,想将小时候亏欠的自由全部弥补回来,直到。。。。。
直到在新闻的报纸上看到,xx富豪病逝,遗产尽数赠予其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便是箫子期。
面对亲生父亲的离世,箫子期没有太大反响,除了在报纸上,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自己的父亲,就连那个每年定期来为他体检的私人医生都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个荒诞的人生,就像个笑话一样。
所以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就像那种被人遗弃了一样,在空荡的房间里自生自灭。
仿佛只有不停地走,才不会被身后的黑暗吞噬。
梦里,他不停的朝着远处的黑暗中走去,他没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他明白,做过的事不必再眷恋,愈是频频回头,愈是会失去前行的勇气。
等再醒来的时候,箫子期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空洞之中,耳边只听到轰隆的雷响。天生异象?得找地方躲起来。
他想挣扎着起身,但是却发现浑身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麻药的劲还没过?不可能,就算是麻药的劲还没过,他现在也应该在皇宫里而不是现在的一片黑暗之处。
这里是哪。。。。。叶知秋呢?
一股无名的惶恐攀上心头,他的脑袋也逐渐清醒起来,观察了一圈,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石洞。他曾试着唤叶知秋的名字,但是发现自己不仅动不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想着可能是麻沸散的劲还没过,于是便安静的等着。
天不随人意,外面似乎下起了雨,箫子期还在担心叶知秋寻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在路上摔上一跤,没想到一只鸟似乎先一步飞进了洞中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