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暮云朝点头,转头和秋意浓上了一艘小舟游湖,点了一壶酒,点了一名会弹琵琶的歌姬,一边听着琵琶,一边饮着小酒,好不惬意快活。
正饮着小酒,吹着晚风,一只美轮美奂的画舫却靠了过来,暮云朝正不解其意,便见画舫窗口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纤长洁白的手,手里拿着个三足酒觞——手是个男人的手,五只手指上各套着一只不同颜色的玉指环——看得出来,手的主人非常有钱。
只听画舫那人笑道:“公子小姐好雅致,不知能否冒昧的讨杯酒吃。”
暮云朝正皱眉,心说难道那么大一个画舫没有酒吃?
便听秋意浓说:“知道冒昧,怎么好意思张口问?”
画舫里人大笑:“公子也太小气了些,只不过一杯酒,都舍不得讨给我。”
秋意浓冷笑:“来都来了,就别故作玄虚。”
画舫里的人闻言一笑,用另一只带满玉指环的手撩开帘帐,他身着黑貂大氅,垂眸把玩着三足酒觞,嘴角扬起,似笑非笑道:“秋药仙,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暮云朝一时惊住——因为那人除了发色是黑色,长相几乎与自家师父一模一样!
秋意浓并不意外那人的长相,只是说了句“担不起”,便转头吩咐船家往旁的地方走。
“药仙不来画舫上坐一坐吗?”眼看着秋意浓要走,那人抬眼笑着问。
暮云朝这才发现,那人除了发色,还有地方和自家师父是不一样的——那人的瞳色一蓝一绿,比起清冷不可攀的自家师父,多了份邪气与狡黠。
察觉到暮云朝的视线,那人转头对暮云朝笑了笑:“小姐,我脸上是有金子么,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可不礼貌哦。”
心中大约猜测到这人是什么身份,暮云朝也冷笑:“你脸上没金子,但挺会给脸上贴金,我可没盯着你的脸,我只是在想,现在才九月份,怎么会有人穿着厚厚的黑貂大氅出门?”
那人闻言笑了笑,扯了扯黑貂毛,挑眉道:“没办法,家底厚,不穿旧了,冬天扔了可惜——主要因为现在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本来我还有个大哥的,只是他想不开离家出走了,不然还能有人和我分担分担这泼天的富贵,你说是吧,药仙?”
秋意浓没言语,只是冷笑一声。
“井底之蛙沾沾自喜罢了。”暮云朝冷嘲一声,便催促船夫快走。
船夫赶紧称是,急忙撑船走开,等划走老远才面色难看,低声对暮云朝说:“小姐,你惹祸上身了,你可知那尊贵男子是谁?那可是九江王啊!他在整个浔阳,乃至湘江鄂水,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你是怎么敢得罪他的呀!”
暮云朝懒得理他,只是将船钱付给船夫,让船夫调头回岸,船夫接过钱连连叹气,便按吩咐撑船往回走。
暮云朝则是一脸关心的看着秋意浓——之前秋意浓告诉过她他的身世,但她只知道他是一个异姓王的长子,如今才知道,他应该是原九江王的长子……怪不得他要来浔阳,叶落归根,哪怕他对家再失望,也还是会想回来看一看吧?
在填坑啦,秋意浓下线以后刷一下三年过去了,狗子也就能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