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如今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眼睛里除了微光便是她的影子。┡』Ω文Δ』『Δ学迷Ww%W.ㄟWenXUEMi.COM张了张嘴,身子微微的僵直,然后便不知所言,不知所措。
穆百里笑靥温柔,“放心,不会伤着你的。”
上一次约莫也是有些着急了,如同愣头青一般,对于某些东西急于求成,又带着几分不知餍足。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瞧着她眼睛里的慌乱,他也是心疼的。
这种事情若真当心里有了阴影,真当吓着她了,那来日可就不好玩了。
赵无忧咽了一口气,“穆百里,玩坏了谁负责?”
他一笑,“你想怎样负责都可以。”
“我心里烦,你别——唔!”话太多,还是办了事儿再说为好。他堵了她的嘴,带着蚀骨柔情,贪婪而不知餍足,有些东西食髓知味,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
若雪花落唇,轻柔得让人如梦似幻。微光中,风吹红鸾帐暖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
帘外雨潺潺,春意正阑珊。曲径通幽暖,进出非君子。
北上南下远,灼灼似燎原。沿途暖意覆,郎情妾意柔。
挽弓上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只幽幽道一曲桃花源:林尽水源处,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初极狭,才通人,此后豁然开朗,进出如梭。
口齿间喷薄而出的嘤咛,惹得赵无忧面红耳赤。她本是倔强之人,平素饶是杀了她也未必会跟穆百里讨饶,可这一次她还真当是服了软,几番讨饶。
最后实在连掀眼皮子的气力都没了,被他揉在怀中,依旧温热的掌心,慢条斯理的捋着她微微渗着薄汗的脊背。髻凌乱,青丝倾泻。
他撑开五指,撩乱她的如瀑青丝。因为常年吃药,她的身子越渐孱弱,可这一头青丝却是极好的。乌黑亮,如瀑如缎。
唇瓣轻轻的贴在她微凉的眉心,穆百里轻叹一声,“凤阳郡主的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难不成还真的要娶个女人回来暖被窝吗?”
她心头腹诽:不就是怕抢了你饭碗吗?
可她实在没气力,愣是不想开口说话,只是阖眼安歇。
他轻叹一声,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替她掖好被角,拥着她安枕入眠。她的睡眠质量惯来不好,是以他不想饶了她歇息。
实际上呢?
赵无忧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后半夜的时候,腕脉处有一股暖意涌入。下一刻,她突然反手握住那人不安分的手,便是穆百里也跟着微微一怔。
昏暗中,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是他轻叹一声用温暖的掌心裹了她冰冰凉凉的柔荑,“这样有什么不好?”
“所以离开了你,我便会病,是这个道理吗?”她一直觉得奇怪,早前她不管是在家还是离开家,都会病,那是惯例。可这一次去接齐攸王回京,她却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他陪着的那几天,她几乎没怎么病,可离开了京城之后,她的旧疾便犯了,而且一不可收拾。她如此谨慎而多思多想的人,怎么可能现不了其中的蹊跷?
是故在回京的路上,她刻意问过有关于内力输入与缓解病症的关系,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如今,是抓了现行。
“你体内寒气太重,让你舒服点,我瞧着也舒服些。”他含笑咬着她的耳朵,惹得她快缩了脑袋,一下子埋进了他怀里。严丝合缝的躺着,不许他肆意妄为。
她的面颊紧贴着他滚烫的胸口,呼吸都有些微促,“穆百里,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说实话。”
“真要说?”他意味深长的问。
赵无忧敛眸,聪慧如她,岂能不知穆百里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再追问,而是继续保持了沉默。他也知道她这是什么心思,故而也没有多加解释。
在他们之间,解释太多反而会变成早有预谋。谁都不是一张白纸,在彼此的世界里始终无法做到完全融合,是故有些事情急不得。
穆百里轻轻捋着她的脊背,“有些东西,还是你自己去查吧。你查到的东西,比我告诉你的更具有信服力。终究有些东西,得慢慢的跨越。”
她伸手圈着他的腰肢,埋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凤阳郡主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她长长的羽睫,轻轻扫过他的胸口,带来身上的轻微的悸动。她仰头看他,“我已经见过凤阳郡主了,是个泼辣的姑娘。你当知晓,若是她在京城有什么事,就会连累五城兵马司。到时候只要我爹和齐攸王联手,东厂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他们会把脏水往你身上泼,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