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他早想到了,绝不会轻易上钩。”
“但是,如果刘少堂想借警察之手除掉我们,他早该报警了,我看不象你说的。”刘九说。
“或许他老了,或许念着手足之情。”
“哥,如果我们杀了他,是不是太心狠了,事情闹出来我们可就难以在此立足了。”刘九小声说。
“你现在才想到,卖了刘家昌拿钱时你怎么想不到。不是太早暴露目的,会让我这般仓促难应对?”刘账房恼怒地说。“耐心等上几年,那老家伙完蛋,一切全是我们的,用得着这般费心吗?”
刘九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明白大哥多年来老牛般忍辱负重的真正目的,让他内心惊叹不已,自愧不如。
“房士光不能再活着,狼是喂不饱的,即使喂饱他也不会替你保守秘密。”
“哥,我听你的。”刘九由衷地说。
“明天把你的兄弟全部请到这儿来住,不可单请房士光,懂吗?”
“哥,我懂。”
“好,从明天起如平常一样,不能有反常举动,我出门几日,一定等我回来。”刘家文说完这些内心反平静了,困意袭上来。
第二天,刘九醒来不见哥哥,想起夜里他说出门几日。刘九忽然想到哥哥说眼睛没实力和二叔拼,如果投奔朱秃子,不是有了靠山?只有朱秃子有实力,又与二叔为敌,虽然出卖刘家昌是为了钱,毕竟也算是帮过朱秃子,朱秃子会不会念这份人情。
刘九想到找朱秃子,又不知他在哪?一筹莫展。
三天后,刘家文回来了,刘九没看出异样。
房士光连日手气臭,逢赌必输,从刘九手里要来的四十块大洋,没几天全扔水里,泡也没冒一个,着实懊丧。房士光想来想去,主要原因是本钱太少,每次输完从牌桌边起身,总是心有不甘。
今天输光钱,想要板本,又想到刘九。
房士光来到圩屯粮店,没不想几位哥哥都在,连平时很少露面的二哥梁文标,老四吴也在,颇为意外。
“二哥。老四。都来了呀。”房士光打着招呼。
“大哥今晚请喝酒,做兄弟哪有不到之礼。”老四说。
“老三,听说你了笔财,这两天出手很大方呀。”老二梁文标说。
刘九听了内心一惊,面上没敢表露出来。
房士光无所谓嘻嘻一笑,他希望有人提这事,刘九怕提这事,刘九怕了才会给钱封口。
果然,越是房士光不置于否,越是让梁文标吴好奇,兄弟在临河镇了财还蒙在鼓里,不可思议。
“兄弟,说说吧,让哥开开眼。”梁文标说。
“是呀,财的事闷在肚里多浪费呀,弟弟保证不伸手说个借字,弟弟听了捞个高兴还不行吗?”吴说。
刘九很着急,手都攥紧了。
“我讲一段笑话给几位听听。”刘家文慢条斯里地说。
刘家文的话把几个人吸引了过去,几个聚拢过来,刘家文这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