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布点了点头,又徐徐道:“传令,救治伤患。”
“换防。”
话说完了便走到官厅一角,将两张太师椅拼在一起,躺了上去,不久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哎?”
黄斐呆了呆,瞧着少帅沉沉睡去,忍不住摸了摸头,他也很想拼两把椅子睡上一觉,可这般战局。
又如何能高枕无忧。
“像!”
这位少帅的做派,和当年的那位大帅一模一样啊。
城外,三十里。
大批哥萨克骑兵簇拥着小叶尔马克元帅,冲进了马市,熊皮帽子遮掩之下,俄军将领们一个个神采飞扬。
激战过后。
人和马的尸体在道路两旁横七竖八的躺着,有身穿灰色军服的俄军骑兵,也有服色杂乱的大明团练。
还有少量身穿红色棉甲的大明镇军。
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可作为胜利者的哥萨克们,已经被面前的缴获冲昏了头脑,眼中。。。。。。
只有那座醒目的银号。
这里是马市,也是整个塞外规模最大的马市,虽说明军将马匹都赶走了,可设立在马市里的银号搬不走呀。
“哈哈!”
小叶尔马克大笑着,翻身下马,抖了抖身上的熊皮大衣,大步走进了银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十分宽敞的银号大厅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沉甸甸的箱子,上面还贴着封条。
一些护兵按捺不住,拔出刀,撬开箱子,巷子里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铜钱,还有堆放整齐的龙元。
甚至还有成箱的金子。。。。。。
这座塞外唯一的草原巨城,十年来坐享商业,贸易带来的利润,积累的财富实在太多了。
成箱的金银太重了,一时半会儿是搬不走的。
“哈哈!”
哥萨克首领们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嘲讽,也不知明国人怎么想的,把人员,物资全搬走了。
反而把金银财宝留下了,这不是脑袋瓜子让驴踢了么,人命能值几个钱,哪里比的上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