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三个长相、性格、气势各不相同的绝世俊男,做为一个女人,与他们同堂坐在一起,我表示压力很大。
我端起桌上的青花瓷杯,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又一口,厅内的气氛很压抑,三个男人谁也不说话,气场又那么强烈,简直像外国动画片里的小宇宙一样,杀人于无形啊。
宁斐然在把我和乐弦音看了几遍后,在我以为他就要开口时,他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对面坐着的秦晋的身上。
“这位是……”
宁斐然别有深意地问完,秦晋毫无压力地甩甩他自己手里的白毛羽扇,笑得一脸悠长欢喜地回答宁斐然说:“在下是乐兄的兄弟。”
“喷……”我嘴里的茶水不淡定地喷了出去。
若说宁斐然敢自称乐弦音的兄弟,那还有情可缘。人家虽不是一个娘的,但人家是一个爹的,可秦晋,难道他身上也有龙血,是先帝的私生子……
我忽然就不厚道地想到了,“皇上,你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你是他的兄弟?本王怎么不知道?”宁斐然一脸诡异,紧皱的双眉中间都有一道竖线出来了,看来不只我胡思乱想了,我颇感欣慰。
“王爷又不是万能的天神,什么都知道,不过,王爷倒也是提醒在下了,”秦晋略一欠身,轻轻站起,走到我的面前,笑着问:“娘子,为夫和你的婚事什么时候办?要不……都没有人知道我是你……,你可要为为夫正名啊!”
“你是她的什么?你刚刚叫她什么?”
宁斐然的反应有些激烈,‘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处站起,几乎一步就窜到了我和秦晋中间。他伸过来的手,就要抓到我的手腕处时,乐弦音及时地阻挡。
也就是现在,乐弦音的身体状况不乐观,他的反应嫌慢一些,若是放在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乐弦音的时候,我估计结果就是宁斐然和秦晋被他一掌拍出厅外去了。即使这样,乐弦音还是十分精准地比宁斐然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在我还没有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时,他已经把我从原位上带起,我一眨眼间,已经被他带入在怀中了。
我在他的怀里还没有坐稳呢,就见这人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秦晋,娘子的裙子湿了,你陪娘子去后院换换。”
能不湿吗?好好一杯茶,都洒我裙襦上了,我直觉乐弦音是故意的。
秦晋还特别配合他,在他说完后,立刻走到我们身旁,快速地从他手中接过了我,“娘子,小心着凉!”
着凉个屁,我怕是心凉!
“你说他和青儿……”宁斐然后半句不说的话,我也反应过来了。
原来我思索中的‘兄弟’两字之意,竟是这样的‘兄弟’,我这个锈逗了的大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鬼地方连td‘大明湖’都没有,怎么会有‘夏雨荷’。秦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就见缝插针地添油加醋吧。
“月前刚娶进来的,还没有给我敬茶!”
来个雷劈死我吧,乐弦音你怎么不保持你良好的冰冷形象,这个时候偏要来个冷幽默……
“乐兄说的是,过几天小弟给你补上!”秦晋还在旁边完美无缺地配合他。我觉得头顶有只乌鸦飞过,一会排成一个囧字,一会又排成一个囧字。
我看宁斐然的脸都黑成锅底了,恍如暴风骤雨来前的乌云密布。
按理来说,他不应试反应这么大的,我和他之间,必竟是他休了我,而不是我休了他,且他还有如花美眷、后宫三千,我之于他,不过是路边野花野草,他应该是完全不在意才对啊。
我的头脑中突然窜出那日来的二姐,她提过的孩子……,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看我比较特别吧。
我最讨厌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种马,去tnnd,我忍不住暴燥起来,没等秦晋拉我出去,我已经气呼呼地向门外走去了。
“娘子,等等为夫!”秦晋随后追了出来。
到了院外后,我停住了脚步,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两旁栽种的大花坛上。
“娘子为何这般生气?乐兄也是为了你好,才用计把你请出来的。”
秦晋随手在花坛中间摘下一朵洁白的玉兰花,递给了我,我懒懒地接过来,我何尝不知道乐弦音是为了我好,不想我牵扯进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中,但我的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好像有一口气堵在那里,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