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官妖动弹不得的原因在于他的右腿,很不幸他在下坠的过程中不知刮到了哪里,右腿断了,森森地支出了白骨来,我刚才猛看到他时,并没有注意到。
“你,你的腿……”
我的手下意识地扶到他的伤口处,紧急处理这样的骨折是我的拿手戏,只是眼前除了沙子和海水什么也没有。
我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
td,掉下来的时候,之前乐弦音给我披的披风竟被风吹落了,眼下只有我穿的裙子加配裤子还能利用一些,这还多亏我是晚上沐浴后出来的,我怕冷,在穿着的衣裤外又套了两层长纱裙子。
这时候,只能指着这两层长纱裙子了。
我想都没想就要脱裙子,已经坐起来的悦官被我如此豪爽的行为震惊住了,他极忙扭过头去,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想笑,你说他一个中年大叔,噢,叫大叔过份了些,他的外表还真不像,除却大叔他还是个长年扎在后宫的,太监这个名字虽说不好听有些难堪,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一直盯着我看,我也会不舒服的。
不过,现在是我占上风,我语气十分欢快,“如你所见,脱衣服啊!”
“你就不会背着人些吗?”他气疾败坏地训了我一句,“以后,以后怎么寻夫家……”
他还真当自己是我爹了,连这事都管了起来,我一头黑线,不准备接话碴了,他却说开起来,“我差一点忘了,你都被休了一次,不在乎了,是吗?你这是自暴自弃吗?还有,你若是听我的,就离乐弦音远一点。”
这话他不是第一个说的人了,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喜欢乐弦音,但即使发生了坠崖的这件事,我的心里仍然是放不下对他的牵挂的。
我心里很烦,暂时不想提这件事,连忙出言打断了悦官,“你说摔坏的怎么是你的腿,没把你的嘴摔伤呢,疼不疼?”
我的长裙子已经脱了下来,开始在他腿的根部打结了。
“还好!”只有这点是我最佩服悦官妖的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他依然表现得坚强,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时的乐弦音。
我错神的时候,他抬手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个爆栗,“用心些,别给我弄残了!”
我懊恼地揉着脑袋,“哎呀,别打我的头,你放心好了,我弄这个比我开方子还靠谱呢,绝不会残的!”
我手起手落,动作极快,等悦官疼得一头大汗,啊地一声叫出来时,我已经让他断裂的骨头复位了,并三下五除二地包扎好伤口。
他疼得直喘粗气,鼻凹鬓角都落下汗来,我扯着小衣短小的袖子帮他抹了抹汗,“没有药,只能这样硬弄了,一会儿我们往里面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我看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是走不出去的。”
我见他缓过来些,把他的左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扶着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我觉得后背已经被晒掉一层皮了。
我赤诚地向上天祈祷,千万别让我成了第n个鲁滨逊,我没有他那份坚强的神经。
“往那边走吧!”他指着一处还算平坦的岩礁石,岩礁石很大,还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岩洞,而且岩洞的后面连接着的就是大片的绿色枝物,离海边也不算远,嗯,位置不错。
我点头同意,扶着他一点
点地往那边磨去。
岩洞不大,但空间足够我们两个偎一下的了,惟一的缺点是直不起腰来,我扶着他坐到里面去。
“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
总得寻些吃的回来裹腹啊,就算找不到吃的,也得找水源啊,人可以几天不沾食物,但水这东西,三天不喝,估计就得抽成干干鱼。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