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秦晋说话时,我只听其一不听其二,因为这人说话真的摸不到边际,不知道哪个靠谱,哪个不靠谱。
当然,我来到这里,认识这么多人里,到现在也没觉得谁说话我可以完全信任,这其中包括了乐弦音。
秦晋说乐弦音之所以答应鞑鞑国女皇提出的和亲要求,完全是因为我,我初听时有丝许的感动,但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可笑了。
许是跟着悦官这个爹久了,我连想事的方法都有些随着他了,也开始对别人的话想三想四了,哎……,时间经历果然是考验人的。
见我听完他的话后沉默不语,秦晋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娘子该不会以为我说的话都是瞎编出来的吧?”看我的目光寒凉瘁冷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和被质疑后的伤心。
“别拿出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来,好像我怎么地你了似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我被人亳不犹豫地欺负着好不好,看着我好像很爽似的,其实……我才真正是有苦说不出的那位,好不好?
秦晋后面还想说什么,被我挥挥手制止了,就这样吧,就按他们说的来吧,既然我无力证明什么,那我又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权且相信了。
“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被看上的是乐弦音,秦晋跟着掺合什么,还成了鞑鞑国的王爷,我去,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娘子有所不知,乐兄为了寻找娘子,自然是没有时间应付鞑鞑国那边的事情,为夫只好全权处理了,谁知鞑鞑国女皇竟然十分看好为夫的聪明才智,金口一动,就封了为夫为南院大王!”
这个封号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头脑迅速风暴一下,眼前一亮地想到,好像金大爷的某文里,铁汉子萧大侠就是这个封号呢。
我狠狠地瞄了秦晋一样,这斯文小白脸的形象实在与萧大侠伟岸的身影差太远,竟也成了南院大王,我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秦晋觉得有异,凑到我的身旁,“娘子……为何笑得这般开心,明明之前还哭丧着脸呢!”
秦晋这孩子总是胡说,我哪有哭丧着脸,我只不过是心里忿忿难言,但我也不会把我为什么笑得这般开心的事告诉给他的,哼,憋死丫的。
“我当然开心了,我相公成了南院大王,我水涨船高,不就顺理成了南院王妃?”
算一算,我来了这一世后,简直成了绩优股,哪是水涨船高就能形容的。
先是宁斐然休掉的侧妃,然后误打误撞娶了乐弦音,不管乐弦音什么身份,以后会娶谁,他都是先嫁过我的,我必然是乐王妃,不小心爱心泛滥,后果就是被小东西西门弘烨看中差一点成了太子妃,如今可好,又不知不觉地成了鞑鞑国的南院王妃……
看我这运气,岂止是一点半点的好啊,这世上女人该有的荣耀我占去大半儿,为什么却没有觉出半分幸福来呢?
“娘子若不是王妃,还能有谁是?”
秦晋嘻笑着,呵出热气的唇几乎要贴近我的脖子了,我正想拍走他,这时,却听到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悦官妖开了口,“鞑鞑国女皇的爱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问的,但被秦晋几番打岔给打了过去,竟有些忽略了,经悦官这么一提醒,我闪身躲开秦晋马上要成功的吻时,问他,“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身份才不可以的呢?”
我的眼睛闪闪发光,透出贼亮贼亮的八卦信息来,看得秦晋直摸鼻子,
“娘子,你这表情……,哎,不是我打击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具体来说女皇的爱人……不是差在身份,而是差在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连大脑都没有过,直接吼了出来,“身体状况?该不会是不举吧?”
秦晋和悦官被我这句话一起呛得直咳,我忍着秦晋在我后背处刮来的凉嗖嗖的眼刀给悦官拍着后背。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我这话有多么惊天动地不成!
秦亚扯着我的袖子,撒娇扭捏状,“娘子,你太偏心了,为夫也咳了!”
最见不得男人这副样子,一脚踹飞,“尊老爱幼,是我们应该有的传统美德。”
悦官斜眼瞄了我和秦晋各一眼,叹道:“你们两个就欺负我吧!”
哪有哪有,我心中暗笑,却还是凑过去,乖乖坐在悦官身边,对秦晋说:“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又不是身份又不是不举?还有什……”
秦晋不满地瞪我一眼,“听说是得了怪病,一晚之间瘫在榻上,没有了任何知觉,好像睡觉一样,却怎么叫也醒不了。”
我惊愣道:“植物人?”秦晋所描述的这种状况,只附合这一种病症了。
“娘子这个形容倒是妥贴,可不就像个植物似的,只能呼吸却一点意识都没有。”
那就是了。
我皱眉,一般造成这种病症的原因,都是受到外界强大的冲击和刺激,当然也不排除中毒的可能。
“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吗?”
我问完后,秦晋摇头,“女皇只说是一晚之间便成了那副样子,但鞑鞑国几位太医院的知名太医都说是中毒造成的。”
我已经想到了。
虽说这人与我之前的猜想不一样,不是身份低到尘埃里的那种。那就是与之相反,得女皇喜欢,身世还没有问题,那非富即贵了,被外界冲击的可能很小。出门都带一排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