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做人这方面,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有骨气的。
前一世,面对着穷凶极恶的黑恶势力都没有低头,可见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以及爱情观,都是很正确的。
但奈何我穿越到了一个颠覆三观的世界里来,我所有坚持着的东西都彻底崩溃。
在一处黑暗的空间里,我做了一个幽长的梦,梦到我自己变成了一条蛇,然后下了一个蛋,还很小心翼翼地把蛋敷了出来,万没想到蛋壳破的那一刻,从里面崩出个乐弦音出来。
于是,我在一声惊嚎,“乐弦音,原来你td是我儿子啊!”中惊醒。
周围环境竟和我梦中的一样,果然是乌漆麻黑的,除了我身下火热火热的,有些炙烧,其它各处都透出阴冷来,我不寒而栗,这是哪里啊?
刚刚从梦中惊醒的我,大脑还有些迟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本能地想扶着什么东西起来,就有一个粗壮的柱子在我手边出现。
只是这柱子的手感与众不同,粗粗硬硬的,好像还有些鳞片,这都不算什么,为什么柱子会有温度呢?
和我身下的感觉竟是一样的炙热。
我越发觉得这个地方诡异了,想着还是快点跑出去吧,也不管什么热不热的了,探手探脚地向前走着。
前方的路有些凹凸不平,我伸腿出去,落脚的地方要摸索好一会儿才有,就这么着走了足有五分钟,还没有走到头,甚至连一点亮光都没有。
这是遂道?我疑惑了,怎么这么长,而且路都是那种,你偏一点就可能掉下去的滑润感。
我不得以停了下来,正在思索着这到底是条什么样的路时,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两缕火红幽森的亮光。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出路了,可随后我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那处亮光,不用我自己向前寻觅,他竟主动地凑了过来。
面对这阴森可怖的事实,我又出现了第一反应,——遇鬼了?这我倒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本身也算不得人,遇鬼,只当是遇到同类了,没准还可以聊一聊,你穿了没?
只是这个念头我的头脑里连十秒钟都没有存在完整,我就意识到了我的错误所在。
因为在那两个火红幽森的亮光中,突然探出来一条火红的芯子,正‘嘶嘶’地向我逼近,几乎舔到我的脸面上了。
我刚刚因为昏睡而暂时消退的记忆,潮涌般地冒了出来,最后停留在了我方便时,被火红巨蟒叼住后衣裤,凌空腾起的一幕上。
那是多么悲剧的一幕,我的
大脑短路了,才会把这一幕忘掉,还有刚才那根我随手就能扶到的柱子,也根本不是什么柱子,而是这火红巨蟒坚起的脖子,我走的那一圈路也不是什么路,而是这斯圈在一起的躯干,怪不得触手触脚的地方都是带着温度的,我还以为掉到没有喷发的火山岩洞里了呢。
眼见着这斯巨大的头颅离我越来越近,我害怕的几乎停止了呼吸,生怕这斯张开血红大口就把我吞了。
我很想对它说点什么,以做安抚,又怕它嫌我吵,而张口结舌,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只说出一句来,“我……我真不好吃!”手脚都要抖在一起了。
但眼前这斯似乎对我说了什么并不感兴趣,它仍然把头凑到离我最近的地方,吐出的红芯子还刮了我的鼻子两下,看我吓得抖如塞糠,它灯笼似的大眼睛还眨了两下。
是我的眼前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觉得这斯是恶作剧得逞后,冲我笑呢!
簸箕大的脑袋在我的眼前晃了有一会儿,他突然伸缩的动作大了起来。
随着他的脑袋动起来的,还有他的身子,连锁反应下,我这个站在它身子上的人,立刻不适起来。
他的几分扭动,我也随着左右摇晃,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它坚起来的那部分躯干,生怕被他甩下他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