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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番外帝王(第1页)

身为帝王,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已、无能为力的。高高在上的宝座,会带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会带来超过常人许多倍的苦恼。

无论是璃云国的西门弦烨还是国的宁斐弦,在他们顺利坐到皇帝宝座上时,有许多东西,是他们注定失去无法追回的。

金壁辉煌的宫殿、万民的朝拜、指点江山的豪迈,都抵挡不住,那种遗失在胸口的缺失。

只有真正失去过,真正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才会清楚吧。

西门弘烨觉得这天下间,帝宁斐弦应该是最能体会到他的心情的,他们都同爱着一个女人,都因为身在皇位,而不得的。

西门弘烨对宁斐弦这种惺惺相惜之感,宁斐弦却是半点不能苟同的,对于敢趁他不备,立他最爱的女人为皇后的人,宁斐弦即使面上过得去,心里也是极其不舒服的。

是以两国每次派使臣互通友谊时,帝宁斐弦稍去给西门弘烨的信上,总是会问上他一句,他什么时候废后。西门弘烨派人捎回来的回信,总是能气得宁斐弦一阵子肝颤。

西门弘烨的回信,说得直接明了,——此生不废,勿念!

念你个毛念,他宁斐弦念的是这个吗?西门弘烨这个毛孩子比强盗还要可恶,明明自己的老婆,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竟敢封自己老婆做皇后,这口气憋得他真是太委屈了。

西门弘烨也觉得自己很委屈,金小鑫明明是自己御封的皇后,却多年没有踏上,她应该母仪天下的这片璃云国的土地了。就这么嫌弃他吗?竟连看都不愿意来看看他啊。难道真要他想些别的方法才可以吗?

帝王的忧伤,是伤不起的。

等四方安定了,做帝王的闲心也就有了,西门弘烨就想着如何才能请金小鑫来他这里一趟,哪怕只是住上几天也好。

用他自己的名义怕是不行的。就算金小鑫同意过来,她周围的那两头狼也不会同意的。还要另想些别的招术才行的。

西门弘烨觉得这事很头疼。和他一样头疼的人,还有秦晋。

他觉得他越来越失寵了。她娘子每日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还不如停留在门口台阶两旁摆设的石狮子,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呢?

“江兄,你这事做得不地道,你就算是咱们家的大内总管,你也要多少公平一点,好不好?”

秦晋不敢找他娘子抱屈,只得找他家实际当权人江翔抗议。

别看他和宁斐弦,一个在外面是一国丞相,一个是一国之君,但回到这暗门谷里,都要听从江翔的按排,谁让人家占年长又占辈份呢,这真叫有苦说不出。

江翔根本没有理会秦晋的意思,所谓此消彼长,相对于秦晋的受冷落,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儿子越来越粘他,老婆也越来越粘他,那娘俩好像一刻看不到他,就少些什么似的,他往往要一手拉着一个地哄才行。

白天如此,连着夜里也是如此,他真得感谢宁斐弦着人特殊定制的大榻,横躺竖卧着他们一家三口,一点不挤,很好很好。生活用‘如意’来形容,都觉得形容得不够,那应该叫‘快活如意’。

瞄了一眼秦晋拉长如马脸的阴沉表情,他免不了有点兴灾乐祸,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拿着一只描金花的茶盏,随意地用茶盖扣着茶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怎么不公平了?”

秦晋几乎要气出内伤来了,他的手指差一点要指着江翔的鼻子了,好在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他若是这么做了,怕是下个月也上不去他家娘子的榻了。

他忍气吞声,涨红了脸说:“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连小鑫的手都摸不到,你的轮值表里,我的名字从头到尾,一个月竟连一次都没有,听清楚,是一次都没有,你霸寵也不是至于霸到这般地步吧?”

话说他回来一次容易吗?他可是和宁斐弦半年换半年地回来啊。

如今国看着朝局平稳、国内安定,但其实内流涌动,想真正把政权军权民心,都归拢到当今鑫乐帝宁斐弦手里,还需要一个缓步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最吃辛苦的是他好不好?

在形势如此微妙的关键时刻,宁斐弦根本不敢用他不熟悉的人,朝中大半部分的事,都压在他的肩头,他这个丞相做得睡得比鬼晚起得比鸡早。

头一年时,宁斐弦还回过暗门谷三次,他却统共只回来过一次。就这一次,还只是住了不到十天,就被宁斐弦催了回去。好像国离了他,就玩不转似的。

他说着是和宁斐弦轮换着回来,但宁斐弦经常用手中皇权压迫于他,害得他有好次回暗门谷的机会被宁斐弦抢占去了,他真是气得血液要倒流了。

慢慢的,他也学着聪明了,宁斐弦不是说着,朝中无人可用吗?他就在一手抓朝政的同时,一手着重培养有才华的新人,顶替上来,以缓解他目前无人可用、捉襟见肘的窘境。

这样又过了一年,朝堂之上才算初见模样,压在他肩上的担子松了松。宁斐弦竟还大发善心,应允了一次长假给他。

就是这次了,他可盼着回来了,不用被宁斐弦奴役了,见到自家娘子那一刻,简直泪流满襟,那叫一个激动。心里想着,这回他定要好好利用足了这半年的长假,和他家娘子好好温存温存,争取补个迟来的蜜月,

当然,当天晚上的刀枪出库,是做得未免有些过了,弄得那张大榻摇颤摇颤地差点摇残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他家娘子踹下了榻,直到现在,两个多月了,她家娘

子还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呢?

至于吗?你说这至于吗?哪个雄性动物要是像他一样,一憋一年,不都得像他一样噙兽了些吗?

他就不信了,宁斐弦回来的时候,就做得不激烈做得不起劲?干嘛只针对他一个人,他难道长着一张欠扁的脸吗?

“这可不是我按排的,我是依照着小鑫的意思,是她说最近不想,”江翔低低地咳了一声,“你和我说也没有用,你要是觉得我利用职权、因公就私,你可以去小鑫那里告我啊,有理不怕说的。”

去他家娘子那里去告?那不胡扯吗?

秦晋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论受寵爱的程度,宁斐弦都比不过江翔的,他去了,只会叫自家娘子指着鼻子训的,还会说他不尊长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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