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一听这话儿,噗通一声又给跪下了,连连求饶,“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林泽对此反对,“不可!”
宇文景斜眼,唇色褪去血色,戾气愈重,“你会医术?还是你能立刻找到能祛毒的神医?”
林泽:“……”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本王连死都不怕,还会在意这些。”斜过一眼,宇文景放话,“你尽管治,本王不迁怒你便是。”
府医心惊胆颤,知道避无可避,颤巍巍出声,“王爷稍后,小人……小人这就去准备麻沸散……”
府医下去准备后,宇文景担忧的是另一件事,“赵承平如何?”
林泽缄默不出声。
方才,已经有人来向他汇报过赵承平的情况。
宇文景懒得猜测,手撑在床板上,起身,“你不说,我便自己去看。”
林泽挡在他面前,“他与你不同。你的伤未伤及要害,他的伤正中心脏。”
宇文景只觉得嗡的一声,脑海中突然空白一片,一切都安静了。
“你……”
林泽躲避他看过来的眼神,“箭上有毒,他那一箭从背后刺入心口。”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宇文景踉踉跄跄,腿上暂时包扎好的伤口裂开重新向外渗血,他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像感受不到痛。
林泽看不过,上前扶他,劝着,“已经迟了。”
去,也是枉然。
宇文景直接挥开了他的搀扶。
林泽再次上前,将他扶住。
宇文景身上有伤,越用力,伤口崩得越厉害。他体力虚弱,几番下来,力气消耗大半。
林泽见他实在坚持,再次扶住他,“他就在偏殿,我带你去。”
从主殿到偏殿不过百步的距离,可宇文景却觉得这比任何一条路都漫长。
偏殿中,赵承平侧身躺在床上。
箭贯穿了身体,使得没有办法平躺。
他身下的床褥几乎被血浸透。
他脸色呈青白色,双唇却被鲜血染红,呼吸微弱,胸口周围的血迹是黑色的。
箭头从他心口穿出一部分。
整支箭从背后刺入,贯穿了整个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