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
见始终拦不住宇文景,林泽大声呵斥,拼尽全力制止宇文景向前的步伐,“你冷静一些,你现在进宫,便是正中下怀,多暴露出一个被人拿捏的把柄。”
宇文景脚步停下,眼神却没有丝毫情绪。
林泽见他停下脚步,以为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暂时松口气,道,“有你在,他们对苏盈袖总会有所顾忌,你大可不必如此焦虑。”
然后,在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宇文景果断将他按在右肩的手推了出去。
林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只觉得自己的力量被辖制,没有半点可发挥的余地。
他听到他说,“林泽,为了那个位置,我可以牺牲一切,但不包括她。”
说完,没有再等林泽发出任何音节,直接离开。
他知道林泽说得对,苏盈袖对他们来说不重要。
可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是不能失去的重要。
与此同时,朝和宫中。
在戚丞相离开后,太后头脑昏沉陷入了昏迷,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等再睁开眼就见戚染染守在床边。
跟着在一旁伺候的孙嬷嬷看到床上的睁开眼,顿时松口气。
太后醒来后思绪渐渐回归,见眼前有人围着,叹气,“哀家只是觉得身体疲累,哪里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见到守在一旁的戚染染,太后眼神里多了些亲切,心疼道,“你还有身孕,何必多费事来跑这一趟,辛苦来守着哀家。”
“我不放心姑母,自是要来看望的。姑母记挂我,与我记挂着姑母是一样的。”说着话的功夫,戚染染接过孙嬷嬷递上前的软枕,扶着太后坐起身,问候,“姑母,现在可好些。”
太后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眼下精神确实好多了。”
孙嬷嬷点点头满脸欣慰,笑着解释,“皇后娘娘得知您身体不适,一直守着您呢。”
太后责怪地看向戚染染,“你还有身孕,不该如此劳累。”
戚染染眉眼一弯,笑得格外甜,让旁人见到她的欢喜也会感染欢喜,“不辛苦,不辛苦,陪着姑母怎么会辛苦呢。”
“你这孩子,就属你嘴甜。”
“哪有,我都是说的心里话。”
这时,孙嬷嬷带来银耳羹,戚染染接过服侍,“姑母尝尝。”
太后由戚染染服侍着喝了些许,同戚染染说起,“哀家想去云山别宫,那边冷清,你随哀家一起去吧。”
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她做了许多,也听了许多。
京城的事她不想再管,换个地方,换个心情,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心境或许能不一样些。
戚染染:“好。”
太后见她回答格外利索,笑着打趣,“难道不需要同皇帝商议商议?”
戚染染被打趣地面色微红,窘道,“不用,他肯定会同意的,孝敬姑母,皇上与我是一样的。”
太后点点头,听懂了话中含义,恍然间忽地想到什么,道,“听闻你与苏氏交好,不如让她一同前去,也好与你做个伴。”
苏氏?
难道指的是盈袖?
戚染染听得一怔。
太后怎么知道她跟盈袖交好?
现在突然提起,难道……苏盈袖也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