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也只得叹息,
“都说子女是父母债,妾身原先还不信,
如今,倒真是由不得不信了……”
三两句话,将柳尚书的势利抹去,全都是挑着柳尚书爱听的话讲。
以至于,连柳尚书都忘了,最初散播流言是为了强行攀附戚家,为了在朝中更站稳脚跟。
柳尚书狠狠一拍桌子,怒目,
“没成想,养来养去,竟养成这么个东西!”
钱氏连忙劝着,
“老爷勿要再动怒,
既然上面没怪罪,就说明事情总归会有解决的法子。”
夜深了,即便再恼,还是得要睡觉。
由着下人服侍洗漱后,钱氏贴心到柳尚书面前伺候。
柳尚书看着面前的人。
钱氏原先也算清秀可人。
如今上了年纪,反倒是滋味平平,让人提不起兴趣。
推开了钱氏解领扣的手,柳尚书推脱,
“你先睡吧,我想起书房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不必等我了。”
钱氏依依顺顺说了‘是’。
可在送走柳尚书后,面容上的表情就越来越冷漠。
这意思是今晚要宿在书房,不回来了。
钱氏面上冷冷的。
再怎么说也做了多年夫妻,丈夫在政务上究竟如何,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说什么要处理政务,还不是不想睡在自己身边。
细想想,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几次。
钱氏坐在梳妆台前看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带着端庄的妆容。
只可惜,上了年纪,再好的细粉都难掩眼角出现的细纹。
真是年老色衰不比从前了。
将耳环卸
下放进梳妆盒里。
容貌上难以笼络丈夫的心,但当家的主权,她得要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