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你除了听到常大人的惨叫外,还听到什么声响?”
李旺摇摇头,道:“回大人,小人就只听到老爷的惨叫,其他什么都没听到。”
“常大人是何时进入书房,中间可有人进去过?”
“回大人,老爷是晚饭后便进了书房,大约酉时中,期间夫人、小姐、花姨娘都去找过老爷。”
“你们找常大人所为何事?”
许云答道:“我和莺莺过去,是和老爷商议莺莺的婚事。”
“婚事?”焦战看向常莺莺,道:“常小姐可曾及笄?”
“尚未。老爷在莺莺尚在襁褓时,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只是时过境迁,那家人没了音信,眼看着莺莺马上就要及笄,我怕因此耽误了莺莺,便想和老爷商量退了这门亲事。”
“既然对方杳无音讯,又怎么退婚?”
许云抬头看了焦战一眼,脸上似有为难之色,道:“大人,这与案件有关吗?”
“本官既然问,那自然是与案件有关。”
许云叹了口气,道:“过去八年两家没有来往,老爷派人去找,也没能找到人,本以为他们死了,这门亲事也就算了。
可今年年初,与莺莺定亲的孩子却突然出现,他孤身一人来到府上,拿着当时老爷写下的婚书,言之他的父母已经相继病逝,现在无依无靠,只能来投奔我们。
我和老爷膝下只有一女,想着让他当上门女婿,也是件好事,也就让他在府上住下。一开始还好些,他谦逊有礼,又有些才学,我和老爷很是满意。哪知时间一长便暴露了本性,竟和府中的丫鬟私通,一气之下,老爷便撕了婚书,将人赶了出去。”
“既然婚书已经撕了,为何还要商议退婚?”
“大人有所不知,那人就是个无赖,非说我们是因他父母双亡,才要悔婚,不仅四处散布谣言,还多次上门闹事,府上被他闹得鸡犬不宁。我去找老爷,就是问问老爷有何打算。哪曾想老爷竟……竟惨死家中,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可如何是好?”
说到伤心处,许云忍不住流下泪来。
常莺莺见状也红了眼眶,连忙劝慰道:“母亲别哭,您还有莺莺,莺莺定好好孝敬母亲。”
林西小声说道:“指挥使问清和常小姐定亲的是谁。”
“与常小姐定亲的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他叫刘崇,被我们赶出府后,住在城西的吉祥客栈。”
“吉祥客栈?”林西忍不住小声重复道。
焦战没有看过案卷,案情也是听林西说的,不过对吉祥客栈还有有些印象的,因为死者高淳就在城西开了家客栈,巧合的是也叫吉祥客栈。
“这个刘崇除了那一纸婚书外,还有什么能证明其身份?”
许云愣了愣,随即答道:“他在老爷的询问下对答如流,又有那份婚书,身份应该没有问题。您这么问,是怀疑他的身份?”
“婚书是死物,可以抢夺、偷盗。人是活的,可以交友、访亲。若有人真要假扮,也不无可能。”
许云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向焦战,道:“大人怀疑他是杀害我家老爷的凶手?”
“若他身份有假,却来攀亲,摆明是图谋不轨。原本伪装得很好,只是本性难移,不仅让你们抓住了错处,还被赶出了府。眼看着计划泡汤,他怀恨在心,杀害常大人,也不无可能。”
“造孽啊!真是造孽!这个畜生,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许云忍不住哭了起来。
听到这儿,林西小声嘀咕道:“这个刘崇确实可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