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大人的尸体,那时你做了什么?是否立即检查了房间?”
张小财神情一滞,随即说道:“当时小人被吓得不轻,瘫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并未立即检查房间。可门口站了那么多人,窗子又是在里面闩上的,若是凶手想趁机逃出去,我们不可能看不到。”
“门口人多,正是他想要的,他提前换好了家丁的衣服,正好可以混入你们之中,这样就可以鱼目混珠,趁机悄悄离开,这也是他为何在得手后,还发出惨叫,引来你们关注的原因。”
林西听着焦战的叙述,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方才只简略地说了一遍,焦战便能将他说的串联起来,还如此清晰地说出来,只能说明焦战确实很聪明。
“指挥使口才不错。”
焦战闻言挑了挑眉,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众人听得一愣,相继陷入沉思,若真像焦战说的,那狼妖一说便不攻自破,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嫁祸太子,引起恐慌,他们家大人不过是太子之争的牺牲品。
众人不敢深想,纷纷垂下了头。
花海棠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焦战身上,道:“大人英明,老爷确实是被人害死的。”
花海棠的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瞩目,包括屏风后的林西。
焦战连忙问道:“你如何得知?”
“老爷被害,常府上下都被惊动,奴家自然也不例外,便也过去看看,进书房时,奴家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香味,那是一种迷香,叫美人醉,吸入一定量,便会人事不省,就算你在他身上动刀子,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焦战紧接着追问道:“你如何得知有这种迷香?”
“奴家三岁跟着师父学调香,七岁便已出徒,什么样的迷香没见过。这美人醉之所以稀有,不过是无人知晓配方罢了。”
许云愣了愣,随即质问道:“你之前为何不说?”
“之前那个员外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说了实话,说不准就会惹火上身,我又不傻,自然不会多说。”
虽然花海棠看似不像什么良家妇女,但不得不说她很聪明,看人很准。
林西小声说道:“问问她是否能调制美人醉。”
“听花姨娘的口气,手上应该有美人醉的配方吧。”
花海棠神色一怔,没想到焦战会这么问,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随即风情万种地笑了笑,道:“大人真是聪明!没错,奴家确实有方子,若大人想要,给奴家一日的功夫,一日之后送至大人手中。”
焦战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既然花姨娘知道配方,那可知除你以外,谁还能调制美人醉?”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花海棠也没了隐瞒的必要,实话说道:“这美人醉是我师父闲暇时偶然配制而出的,除了奴家,如今无人能制。凶手手里的美人醉,十有是从我这儿卖出去的。”
许云气愤道:“你居然背着我们卖这种腌臜的东西,还因此害死了老爷,花海棠,你就是杀人凶手!”
“呵,许云,别一副大家闺秀温婉端庄的模样,你那点腌臜事,我可是一清二楚。我花海棠虽然举止轻浮了些,却从来不背人,也不偷人。”花海棠意味深长地看着许云。
许云的瞳孔蓦然放大,不过仅仅一瞬便恢复了正常,道:“你这话是何意,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花海棠嘲讽地笑了起来,道:“我除了会调香,还会看病,尤其是男人的病。常伟志有病,不能生养孩子,我再三给他确认过,你说你的女儿是哪来的?”
“你胡说!花海棠,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
许云恼羞成怒,冲上前就要拉扯花海棠,不过被花海棠动作敏捷地躲了过去。
“恼羞成怒,呵呵呵!其实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嫁给常伟志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怕常伟志休了你,便背着他找了别的男人,让他做了十几年的绿头乌龟,呵呵!”
常莺莺不敢相信地看着许云,眼泪在眼眶里积蓄,道:“母亲,她说的可是真的?”
许云矢口否认,道:“不是!莺莺,她是何种人,你还不清楚,她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母亲没做对不起老爷的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莺莺啊,你没发觉你与老爷长得不像吗?”
“你闭嘴!”许云歇斯底里,道:“莺莺,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想离间我们母女关系,你千万不要上当。”
“是否胡说八道,夫人清楚,莺莺的父亲也清楚。”
“不是的,你撒谎,你这是污蔑!”常莺莺的心明显已经产生动摇,嘴上却极力否认。
“唉,真是无趣!人人为了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还是趁早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