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站在远处看着,将手中蓄势待发的匕首收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守在他身边的是别人。
霍刚奋力挣扎,道:“放开我,你们这是霸权!我要上告,我要告御状!锦衣卫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冤枉同僚!”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阎良气极,四下搜索武器,抄起地上的惊堂木,就朝着霍刚掷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霍刚被砸得有些蒙,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糊住了眼睛。
“阎大人无需动怒。”
看看头破血流的霍刚,林西砸吧了砸吧嘴,拿惊堂木当板砖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阎良此时的心情,这文弱书生也不好惹啊。
霍刚缓过了神,道:“大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公堂上行凶?你堂堂刑部侍郎竟然如此惧怕锦衣卫?”
听霍刚这么说,林西不禁挑了挑眉,心道:“这人是被砸的脑袋坏掉了?这么说不是把阎良的面子踩在脚底下摩擦么?”
“放肆!”阎良气得直哆嗦,又在四下寻找武器。
“阎大人息怒。”林西见状连忙阻止,这要再不出声,这侍郎大人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来。
林西看向霍刚,道:“你也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是否冤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锦衣卫向来跋扈……”
林西打断霍刚的话,锦衣卫的名声不好,霍刚一直强调他们的身份,就是要挑起众人仇视的心理,他怎会让他得逞,冷笑着说道:“要说跋扈,谁又能比得上你霍司狱,被你霸凌过的百姓最清楚。”
听林西这么说,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这个霍司狱可没少欺负人,隔壁老李家的闺女就被他强抢了去。”
“我听说了,前些日子他还帮着赌坊里的人,把老二家的腿打折了。”
“这人坏得很,终于要遭报应了。”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没错,这种人就得锦衣卫来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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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一句话便解了困局,让围观的人转变了心态,焦战越看林西,眼神越炽烈。
见霍刚变了脸色,林西笑了笑,道:“大家应该很好奇,为何我会参与这起案子,那我便从头到尾和大家说一说。
今日我与好友去五华山爬山,爬到半山腰时,想要找块空地休息,于是发现了被抛尸在山坳的死者。我派人下山报官,自己则仔细查看尸体状况。
从五华山的半山腰到刑部衙门,来回至少要一个时辰。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霍司狱便到了抛尸现场。”
霍刚辩解道:“我早就接到了报案,是一名上山打猎的猎人。”
“猎人在何处?姓甚名谁?”
“他原本跟着我们一起山上,一看你们锦衣卫随意抓人,便被吓跑了。”
“那他姓甚名谁?吓跑了,可以派人去找,找来和你对峙。”
“小王庄刘老二。”
“这应该是霍司狱随口编的吧。即便我们派人去,也不会找到这个人,到时你会说,报官的人撒了谎,跟你无关,我说的可对?”
“我没这么说过。”
“那我就劳烦阎大人派人去小王庄走一趟,将这个刘老二找来,看看咱们霍司狱是否是我说的那套说词。”
霍刚脸色一僵,道:“那人我不认识,是否真有此人,我也不知。”
自打自脸,来得就是这么快。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在山上抓了一个人,把他带上来。”
林西话音落下,锦衣卫便将那名书生押了过来,一左一右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那人便跪在了地上,随手拽出了他嘴里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