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我传染给你的?”
商邵笑了笑:“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我是说……”应隐噤了声。
想到在法国接的几次吻。
他吻她次次深入,那天她跟贝卡玩,中午在艇上电影院碰到,他把她压在暗处吻了十分钟。电影院冷气沁着,灰白色的幕布上没有任何图景,黑暗中,一时只听到口水交换的吮咂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应隐不打自招。
商邵沉缓着问:“哪个意思?”
背后有工作人员叫她,应隐一个条件反射,把电话挂了。转过身时,脸色涨红,什么充满杀气雅典娜,被戏弄的维纳斯还差不多。
“应老师,咱们前面还剩三位。”
应隐点点头,深呼吸,欲盖弥彰地说:“很热。”
“可能是您穿了靴子的原因。”工作人员十分贴心。
应隐点点头,几步路的功夫,已经平静下来,再度回到了无懈可击的状态。
丰杏雪正招呼刚过来的大花于望,被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地靠近,又贴耳细声:“张乘晚不下车。”
丰杏雪细眉一拧:“我去看看。”
张乘晚原本是倒二出场,被应隐横插了一杠子,在保姆车里赌气。不知道丰杏雪用了什么手段,哄了两三分钟,终于把人给哄到了候场区。
这儿虽没有直播,但摄影记者的快门声也没听过,张乘晚脸色很臭,勉强堆起微笑。
见了应隐,极度不情愿地勾唇一笑,见了于望,气焰才算平息了些,叫声“望姐”。
倒三出场不丢人,只是她受不起这个委屈。前两天热搜,她未婚夫曾蒙见了游艇,问:“那个贝卡怎么不是你粉丝啊?你这走出国际比应隐早多了,你还比不上她?”
曾蒙半抬了抬眼睛:“张乘晚,你这影后头衔,也不怎么管用啊。”
主持人已在播报。
“接下来即将登上我们红毯的是,著名演员、星河奖影后张乘晚,乘晚姐也是我们《oda》的老朋友了,作为内地第一位登封的女星……”
张乘晚在这一瞬间做好决定。
她站住,倨傲,一动不动。
丰杏雪脸色僵了:“乘晚?”
主持人的稿子念完了,红毯开端悄无人影。
抢压轴。
——一时间,内外场所有人内心都闪过这道声音。
直播间弹幕疯狂:
【人呢人呢人呢?】
【怎么没人出场啊?】
【张乘晚迟到了?】
这其实并不新鲜,各种秀场、品牌活动和红毯上,都可能出现这一幕,因为在一些人心里,顺序咖位就是一切。
但问题是,今天是先播报再登场的,也就是观众会提前知道顺序,这时候拖延时间抢压轴,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诉别人,她在耍大牌么?
主持人也算是临危不乱,对着镜头满面微笑,将张乘晚的时尚履历再度播报了一遍。
后台。
于望没说话,丰杏雪快急疯了。这一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整个《oda》从半年前就开始筹备,容不得有人在这里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