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避着人,一旁金总和其他随行高管侧目而视。
搞不懂。
问女人,太冷峻。问家人,太冷淡。问朋友,太郑重其事。
搞不懂。
应隐一边接着他的电话,一边不自觉将外套拉链拉到顶。攥着银色拉片的手指很用力,指骨泛青。
她在这一刻不知道自己醉没醉,只知道自己的呼吸放轻,听到他声音那一刻,甜米酒的酣热涌上脸颊,让她眼底一片滚烫。
“商先生怎么知道?”她屏了呼吸。
商邵轻描淡写:“耳朵还没聋。”
“好厉害。”
“……”
商邵确定她醉得不轻,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心情不好?”
应隐被戳穿心事,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商邵的一声哼笑若有似无:“倒是比清醒的时候诚实。”
应隐听不出他的嘲讽,没头没尾地问:“商先生可以抱得起几斤的女孩子?”
商邵被她问得一怔,实在理不顺她的脑回路。
脑中不是没有浮起影像的,但那只是很模糊而转瞬即逝的一帧。
他定了定神,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你醉了,应该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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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商先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会跳舞?”她话题更跳。
终于排到窗口,一众高层都请他先,商邵掌着手机,另一手抬起,无声而散漫地轻挥了挥,请他们先去,自己则退到一旁。
“没有。”
“上一次,陪你跳舞的那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吗?她说你教了她两支舞。”
“不记得。”商邵淡漠地回。
“她叫阮曳,是我公司的后辈。”
“怎么,你要介绍给我?”
高管们取了餐,鱼贯从他身边离开,脸上都是笑容,心里都是费解。
他们的邵董一脸淡漠,看上去意兴阑珊,但他愿意浪费时间闲聊,本身就是一种温柔。
应隐抿了下唇,“如果商先生需要的话,也可以。”
应隐没等到下文,只等到了一声忙音。
电话挂了。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惹他不爽了?
果然是太子爷,近千万的戒指说送就送,不爽的电话想挂就挂。
风吹啊吹,栾树花落啊落,她伸出手去,接住一朵两朵三朵,摊在膝头,捻她们蜷曲的花瓣。
这是短暂的一分钟,但却漫长得足够栾树花落尽。
一分钟后,她再度接到了商邵的电话。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碰断。”
商邵很绅士地解释,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拿手机,几步路走得从容,但满食堂的员工都在看他。
“以及…”他漫不经心地停顿。此刻身边没人,他低沉念她:“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