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恨傅盛欢,想让他死啊。”
应斜寒咬牙,&ot;傅沉欢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外面,他是摄政王,他的死讯不能轻易的……&ot;
“可是朕无所谓啊。”黎玄景一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位梁先生知道朕这少年皇帝不得志,被摄政王打压的抬不起头,便好心送上枕头,朕为何不能枕上一枕?”
应斜寒语塞,“陛下——”
他停了停,“原来您此前所说叫傅沉欢有去无回,便是信了此人的话。可是微臣也与您提过,微臣已经成功安插一枚棋子在傅沉欢身边,不必让傅沉欢折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们只需好好筹谋,在京城一样可以悄无声息的成事啊!&ot;
“哦,”黎玄景点点头,“你说的就是梁昭在信里所问的这女子。”
他挑一挑眉,&ot;他倒谨慎,看来他们两人已经私下见面交谈过了,不然也不会来试探朕这位女子是否可信。”
应斜寒说不出话,神色阴郁。
黎玄景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应大人,你在紧张什么?”他没看错吧?应斜寒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看上去竟真的有些无措。
应斜寒声音紧绷:“陛下要如何答复他。”
“实话实说咯,既然是你安排的人,自然可信。”
黎玄景挑眉:“有不妥么?”
应斜寒闭了闭眼睛,再开口时声线有些怅然:&ot;陛下还来问微臣有何不妥……若微臣来说,此事处处不妥,陛下身为九五至尊,却放低姿态自愿和北漠逆党搅在一起。还有她……”
最后几个字低的几不可闻,就好似一声沉重的叹息,黎玄景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冷了脸色:“朕说了,朕不在意这些。应大人跟在朕身边六年,心里该清楚也许朕以后还会做出更荒唐更疯狂的事情来,若你看不下去,大可辞官,朕会允准的。”
“但现在你以下犯上,朕没要你的命已是仁慈了,自去兵部领一百杖责,下去。”
这处罚确实不算重,应斜寒没再说什么,似乎有些万念俱灰的样子。他颓然低头行礼,“是。”
接下来几日,凌钊果然没有轻举妄动,每天不是翻找医书,就是去药圃里侍弄他的草药,看起来就像一个醉心医术,认真钻研疑难杂症的大夫。
黎诺对他的防备不动声色,她倒不怕别的,就怕凌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万一他玩阴的偷偷下毒,只怕防不胜防。
但好在他老实,况且傅沉欢的机警甚至在她之上,凌钊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轻举妄动。
这日傅沉欢收到飞鸽传书,那鸽子的模样黎诺认得,尾羽上有一点红,腿绑系筒的方式也特别,那是龙州军所用的信鸽。
黎诺瞄傅沉欢站在门口凝眉拆信:霍云朗这个时候来信,大概是西南那边的匪患告一段落了,以他的能力应当的但语言这违法律中间!他不一点的安排他的能力,应当处理的很漂亮,这请示估计来询问得沉默下一步的安排。
凌钊用所谓中毒拖延时间,显然不成事不会罢休,一时半会他们肯定走不了。不知道沉欢哥哥会让霍云朗他们回京城去,还是到此汇合……
如果是前者,那时间还算充裕,如果是后者,可就要抓紧了。
凌钊那天有一句话说的不假————趁此处荒凉偏僻,知情人甚少,确实是天时地利动手的好时机。
“姐姐,”正想着,忽然系统上线叫她,“我有事要跟你探讨,你给我点时间。”
傅沉欢还在门口,黎诺微微侧了点身子,把脸转向窗外,“你直说就是。”
“哎呀,说来话长啊,你最好多给点时间。”
黎诺舔了舔嘴唇,他们两个一般都在晚上开会,白天不方便,很少讨论什么。现在系统上线的这么突然,话里话外的意思还让她把傅沉欢支走。
毕竟是唯一共图大事的真盟友,没有极重要的事,系统不可能这个时候跑出来。
黎诺心里有些猜测,“行,你稍等,”她转了转眼珠,“我想想怎么让沉欢哥哥出去。”
系统教她:“你不让他出去也行啊,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要躺着,到时候把身子一转,脸冲墙装睡,咱们两个想谈什么就谈什么,他肯定不会打扰你,那不就得了?”
“那不行。”
“为什么啊?”
黎诺懒得
跟它解释,它又没办法共情,虽然说装病很好用吧,但在傅沉欢眼下,会害他真担心的。
“你别管了,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