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勤明白了上厕所的条件是多么艰苦后顿觉城市人还是有便利之处的,笼子里的小鸟虽然飞不上天但吃喝拉撒不愁。
族长卜了一挂,说这两天不易上山,大伙儿原地活动,果然山上一会儿白压压一会儿黑压压的飘着云,村落也很有意思,徐思勤跟着徐尚在村落里逛,看什么都新奇,听什么都有意思,吃什么都感兴趣。晚上杀羊又烤乳猪,徐思勤把烤的流油的乳猪照片发给顾承轩和邹扬,徐毅林当天就嚎着要吃乳猪。
村落来第一批客人的时候人人都把外来人当怪物,静静的围观,十几年过去了这里的人都开始见怪不怪,也看起电视,小孩上学校读书,一部分村民当起了向导。上山前一天又来了一批客人,人数不多,只三人,包括常林。
郭嵌介绍是他的朋友,大家欢迎,常林出镜率够高,没多久已经有人认得出他。
徐思勤看看徐尚,徐尚又看看自己,叹了口气。
郭嵌发短信:我也是刚刚知道。
徐思勤:我见他不方便。
郭嵌:我明白。
大多数人都很欢迎常林,几位女性尤其热情,徐思勤不想扫大家的兴,内心挣扎了起来,躲到了房间里不出去。
房间寂静,城市再安静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宁静,山里人简简单单的日子真快乐。
常林推门而入,徐思勤笑得几分尴尬,独处更不堪。
常林坐到靠窗的竹椅上,“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没别的意思。”
徐思勤低下头不语,不能见不能见,怕控制不住自己。
“唉,你犟起来真让人没办法。”
“常林,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伴侣特殊,应该为别人着想。”
“为什么你不看着我说话。”
徐思勤抬头看他,眼睛要红了。
“逃避不是办法,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讲,沉默就行了吗?”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知道这不是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会把自己和家庭都照顾的好好的。”
“但你快乐吗?”
“和你在一起也不见得快乐。”
“当真?”
真的不快乐吗?徐思勤问自己,和常林在一起的时候她只做自己,她曾希望能一起这样下去的,却没有起而退缩掉,她爱过她,现在仍然能感受到那份悸动,与顾承轩她坐着自己应该做的,这是她的责任,但常林呢?
常林口气软了下来,“你还是没变,只有你还没变。”
“对不起,常林。”
“你不需要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做不到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你把徐毅林照料的很好,我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但是我希望我还能和你做朋友,我想对你们母子作出补偿。”常林说完,起身离去。
徐思勤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趴在镯子上哭了起来,肺腑割裂般的疼。
徐尚回到房间看到徐思勤这样子忙安慰她,“到底怎么了?”
徐思勤呜呜的说“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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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从每户人家门口过,清澈冰凉,水草招摇,徐尚打来水给徐思勤洗脸,徐思勤一夜乱梦,又哭过,早起时眼睛又红又肿。
“我以前有很严重的自闭症,后来郭嵌带我出门走了几趟就看开了,其实现在的生活都是虚妄,无相也虚妄。”
徐思勤看着脸盆中自己模糊的影像,嗯了一声,“他们走了吗?”
“不和我们一起上山。”
山路不平坦,走到半路徐尚就摘了树枝给徐思勤当拐杖,“其实有一条路可以直接上山,两给笑傲十九道,却是对山神的不敬重,现在我们走的路绕了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