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顾承轩拍拍徐思勤,示意她下去,然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顾冉还是抱着小皮球,在拍篮球的徐毅林后面,徐毅林说:“顾冉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看见什么?”顾承轩笑问。
“我没有看见爸爸抱妈妈。”顾冉说着,害羞的低下了小头。
徐毅林忍不住笑,再抬头看到顾承轩的眼神,也低下了小头拍篮球。
晚上徐思勤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其实也没做什么嘛,像贼一样。”
顾承轩躺着,听到后翻身,背对着徐思勤。
徐思勤用手拨他,顾承轩轻咳一声,慢慢转过来,“睡了。”
“聊聊天再睡嘛。”
“难得有机会早睡晚起,睡了。”顾承轩说,但是手臂伸直了,徐思勤拱了两下,头舒服的枕在他肩窝里。
“唉,你真的要我不插手公司的事情?”
“你做的很好了,思勤。”
“什么做得很好了,我什么都没做,有今天还不是托你的福。”
“自信点。”
“好了好了,睡吧,知道怎么做了,我以后不管赚钱只管花钱行了吧。”
“嗯,我睡着了。”顾承轩声音低低。
“还有啊,你别让人猜好不好,有话直说嘛,你说的话我不是都听了对吧,还有你生气就表现出来,到现在我都没和你吵过架,你和我吵吵多好,子啊家里又不是在外面,唉,你在听我说没有。”
良久没回应徐思勤撑起身体看,顾承轩微微笑着,呼吸均匀,睡着了。
096
徐思勤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常林见面的机会会这样多,基本上周周能见,大多是带着徐毅林去看父亲。邹老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连着做了几次大手术,只能躺着,说话都喘。
老人的过世,对小一辈的考试才真正开始,徐思勤自小就深有体会,自己的家庭,包括自己接触最多的顾家,谁不是风雨中过来的,若顾承轩的肩膀稍微软一点点都扛不下来。而且邹老不是一般人,顾子善叔叔都没有他手眼通天,几次病危使气氛愈发紧张,邹扬也面目越来越严峻,常林显得疲惫不堪。
有一次去医院看望了邹老,得知已经时日不多,在常林的坚持下就转了地方,不愿过多的受到打扰,邹扬脾气暴躁的可怕,有时候他远远的接电话徐思勤都听得到他的吼声,常林就易发的忧郁,有时候一言不发的抽烟,徐思勤隐隐的心疼起来,觉得现在的常林也不过是得不到关爱的大孩子,对他也越发的关心起来,想着办法逗他乐。
几次和顾承轩说起邹家的事情,顾承轩大多静静的听着,不说话,上星期很想与他谈谈,除开他她的某些话是不能言语的。他就支吾,从不涉及实质内容,徐思勤失望,这哪是夫妻,徐思勤以为结婚几年,两人有些许改变的关系其实一点没改变,顾承轩就是高高在上的监护人,徐思勤是永远长不大只能受其庇护的小毛孩子。还是顾承言说得对,自己应该是和他平等的人,言下之意自己实际上和他不是平等的。平等徐思勤争取过,无解,想到这里徐思勤就更失望了。
这段时间最高兴的就是徐毅林,邹家独孙,到哪里都是青蛙变王子般的对待,而且小子真是人才,一般叔叔阿姨见第二面就带着名字亲亲热热的叫,同辈人中没几个跟他比得上,考试都厉害,小学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拿着成绩单徐思勤就想,肯定不是从自己那里遗传的,多半是从常林那里遗传的。
问常林,常林漫不经心的说:“我偏科,理科强一点。”
后来邹扬给她说这一点就是第一第二,徐思勤无语,私下里问邹扬那常林为何不去美利坚深造,一般他的大学同学都是奔的美国,更何况他的家庭如此。
邹扬说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常林姓常。
对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徐思勤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就像无数次从顾承轩似是而非的话中她也能明白点什么,只能是顿悟,真正却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常林这一生或许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快乐,徐思勤没有见到过他真正的开心过,或许,比顾承轩还要不快乐。
而常林,在邹扬那里感受到的气氛就是草木皆兵,对亲生哥哥,常林自是尽全力,同时也在想,若是自己上面的老人们离去,他还震得住否,想到头疼胃疼全身都不舒
服,似乎只有和徐思勤徐毅林在一起才算放松,虽然自己和女儿也有家,只是女儿礼貌得像个洋娃娃,其他女人,他也淡了下来。
097
常林对其他女人也渐渐淡了下来,时常渴望见着的就是徐思勤,他很明白自己的感觉和想法。如果那时自己坚持一下,徐思勤也不会离开了,也不会害他现在如此的思念,自问机会已经有了,时机也已经成熟,但顾承轩却让他摸不准了,他做的几件事情都在常林的预料之外。比如行政区域的划分于结构都会有变动,哥哥都在动手,但顾派动作不大,顾派力推的那个人也十分低调,基本上消声。
徐思勤忙着为本市低收入人群所设立的医疗保险基金疏通关系,辞去了几个职务和头衔,和方家的联系也不似以前紧密,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王雷下个月出国后她或许就更会淡出。
元立本月结婚,徐思勤看来他一点也不开心,不像是一个新郎应有的眉飞色舞与兴高采烈,但现在徐思勤深深的明白感情永远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