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儿不觉得委屈,都是自家人,关键时候不还是得靠着我们自己吗?”赫连承低低的开口,“承儿只是担心,咱们若是内乱,会让外人占了便宜,看了笑话。”
赫连应一声长叹,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赫连承看得出来,父亲心中已有嫌隙,做某些决定,那是早晚的事情……
出了书房。
赫连承挺直腰杆,大步流星的离开。
“公子,没事吧?”戴扬问。
赫连承勾唇,笑而不语。
府门外头。
紫岚看完了热闹,屁颠颠的回了公主府。
“热闹看完了?”百里长安坐在后院的竹楼上,手中翻着这两日的折子,眼皮子抬了一下,“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真是个不知收敛的丫头。”
紫岚笑嘻嘻的凑上来,“主子,他们吵起来了。奴婢倒是没想到,平南侯还真的敢去国公府,这不是自己打嘴巴子吗?”
“现在知道,平南侯府的软肋是什么了吗?”百里长安问。
紫岚点点头,“赵世欢。”
“拿住他,便罢了!这人性子冲动,又争强好胜,对付他只需要一个赌约就可以。”紫嫣在旁研墨,笑着回答,“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百里长安捻着笔杆子,兀自批注,也不理会二人的聒噪,仿佛习以为常。
“如今这么一闹,平南侯和国公府做不成亲家,以后这国公府的名声也算是就此败坏,怕是没多少人敢再同赫连家,真的亲近交好。”紫嫣继续道,“国公府的门槛高,寻常人还真是不敢踏进。”
紫岚点点头,“百姓也都是窃窃私语,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平南侯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侯府在金陵城扎根这么多年,所谓的人脉远胜于赫连家,平南侯的继夫人又是个大嘴巴,到时候整个金陵城的达官贵人,都知道这国公府的小姐,傲不可攀,是个眼高于顶的货色。”紫嫣笑得凉凉的。
紫岚点点头,“她那样风骚的性子,边关多年还不忘翻浪花,活该有此,算是成全了她这浪里白花。”
“好了。”百里长安听得腻了,“别吵吵。”
二人齐刷刷行礼,“是!”
底下,有人来报。
“主子,丞相大人来了。”
百里长安手中的笔杆子一顿,不由的眉心拧起,“谢晦吾……”
“多半是为了定王之事。”紫嫣道。
百里长安想起今日朝堂上,谢晦吾那心思,有点偏向于保下定王,眸色便止不住暗了暗,“他不知是来探口风的,还是来求情的?”
“定王谋逆,该死!”紫岚说。
百里长安摇摇头,“可定王也算是文武双全,保下他,总好过见我理政。”
到底,还是见不惯女子为政。
紫嫣与紫岚面面相觑,垂眸不语。
“承儿懂事,为父甚是欣慰。”赫连应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肩膀,“琦儿做事鲁莽冲动,但凡有你半分懂事内敛,为父都不至于愁成这样。”
赫连承垂眸,庶子就是庶子,做得再好也只是庶子。
“父亲放心,承儿一定会好好的帮扶兄长,与兄长守望相助,绝对不会让人欺了自家人。”赫连承岂会不知,父亲心中所想。
赫连应点点头,“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说的,是朝廷封上,他被王春莹责罚之事。
“承儿不觉得委屈,都是自家人,关键时候不还是得靠着我们自己吗?”赫连承低低的开口,“承儿只是担心,咱们若是内乱,会让外人占了便宜,看了笑话。”
赫连应一声长叹,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赫连承看得出来,父亲心中已有嫌隙,做某些决定,那是早晚的事情……
出了书房。
赫连承挺直腰杆,大步流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