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里才是主战。」百里长安回过神来,「咱们都被耍了。」
从沈唯卿出城那天开始,一切就在紧锣密鼓的布局之中,以沈唯卿为饵,诱百里长安出城,等她一出城,便在回城的路上布满了陷阱,势必让她再也回不了金陵城。
「是我害了你。」沈唯卿咬着牙。
百里长安倒不这么认为,「兴许是铲除他们最好的机会,这么多人,想必是将所有的力量都铺上了,只要这一次让我逃过一劫,他们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赴。」沈唯卿握紧手中剑,雨中大声厉喝,「众将士听命,所有人靠拢,保护长公主!」
众人悉数拔剑,登时将百里长安包围在圈内,一致对外。
「杀!」
黑暗中,有人下达了命令。
百里长安立在人群中,电闪雷鸣之中,有人倒下,有人惨死,刀光剑影,寒光利利,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随着风雨起,随着风雨落,经久不散……
忽然间,一道寒光直逼沈唯卿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唯卿纵身而起,持剑相迎,交手的那一刻,他隐约感觉到了对方的内力浑厚,且这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
对方,想要他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唯卿咬着牙。
这狗东西,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招招狠厉,步步逼近,那种发了狠的劲儿,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陈戊!」百里长安忽然开口。
黑暗中,有人在笑,笑声阴森。
「很是难得,长公主到底是认出来了,这是把夫君记在心里了吗?」
百里长安只是试了一试,没成想,竟换来对方这般调笑,顿觉周身寒凉,伸手便取下了护卫的弓箭,弯弓上箭。
黑暗中,视线不好,她保持着弯弓的姿势没有出手。
高手对决,难分伯仲,交在一处,难分敌友,若是她贸贸然出手,必定会伤及沈唯卿,便是帮了倒忙,害了沈唯卿……
陈戊自然也瞧见了,那一直冷箭始终在对准他,是以随时保持着躲闪的姿势,想让沈唯卿当这个替死鬼。
可沈唯卿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百里长安的箭法有对准,只要一箭,只要一箭,就能让陈戊折损大半,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偏偏,谁也没能算计过谁,三方如此僵持着……
忽然间,天空有火光燃起,一支支火羽箭从天而降。
沾了火油的火羽箭,落地忽然成了一片火海,饶是大雨瓢泼,也未能浇熄这火光,刺眼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睛,火花飞溅,陡然间沾了衣角,顿时哀嚎遍地。
这种无差别的突袭,让百里长安都愣了,她原以为这种情况下,物伤其类,好歹也是自己人,不可能下这样的死手。
可她终究低估了陈戊的疯狂,这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连他们自己人都不放过,任凭羽箭射杀,敌友不分。
沈唯卿的腿上,狠狠挨了一箭,再回过神的时候,陈戊的剑劈头盖脸而下。
刹那间,百里长安冷箭离弦。
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若不是陈戊以剑身相抵,只怕是要贯喉而出,殒命当场,却也是趁着这空档,沈唯卿翻身一个驴打滚,堪堪避开了杀招。
容不得他喘息,沈唯卿重新站起,可腿上的箭伤,扯着皮肉连着筋,让他一个踉跄单跪在地,脊背上的冷汗登时而出。
「长安!」
「长公主!」
「呵,这里才是主战。」百里长安回过神来,「咱们都被耍了。」
从沈唯卿出城那天开始,一切就在紧锣密鼓的布局之中,以沈唯卿为饵,诱百里长安出城,等她一出城,便在回城的路上布满了陷阱,势必让她再也回不了金陵城。
「是我害了你。」沈唯卿咬着牙。
百里长安倒不这么认为,「兴许是铲除他们最好的机会,这么多人,想必是将所有的力量都铺上了,只要这一次让我逃过一劫,他们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赴。」沈唯卿握紧手中剑,雨中大声厉喝,「众将士听命,所有人靠拢,保护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