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亦
无法去了满嘴的苦涩滋味,以至于到了最后,她一屁股坐在木台阶上,满脸是泪的抽抽。
此前饿吐,如今熏吐,苦吐……
这南兆九州,真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
饿着进来,吐着出去。
「没事吧?」祁越目色焦灼,「如何?」
百里长安摆摆手,说话都有气无力,「没事!」
「要不……」陈濯递了个烙饼。
百里长安:「……」
「漱漱口吧!」妇人端着水过来,「这水是干净的。」
百里长安顺手接过,有气无力的漱漱口,「真难吃,你们都是怎么下嘴的?」
「快饿死的时候,就不在乎什么滋味了,只要无毒……就能吃。」妇人回答。
祁越搀着百里长安起身,「舒服点了吗?」
「把干粮都拿出来!」百里长安睨了陈濯一眼。
陈濯会意,他们带的干粮并不少,怕就怕半路遇见饥饿难耐的,能救一个是一个,能给一口是一口。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面色发青的同时,喉间滚动。
「分了吧!」祁越道。
陈濯颔首,转头望着村长,「虽然不多,但总归要平分才好,就交给村长您了!」
「这……」老者有些激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陈濯道,「烦劳村长了。」
「好,好!」
一番忙碌下来,时间已经不早,村长让人去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到时候让三人住下。
「趁着天还没黑,大家都在,不如与咱们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长安开口,「以至于你们见着外人,就敢下药?」
听得这话,满院子的人都在叹气。
村长坐在首位,百里长安等三人坐在中间,周遭围着一圈的百姓,妇人带着孩子在外头观望,没敢靠得太近,还有人守在了村口附近,免得再有意外。
「这村里怎么都剩下老弱妇孺?」陈濯诧异,「青壮年呢?」
的确,放眼望去,没见着什么青壮年,连毛头小子都没瞧见,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以及垂暮之年的老者,倒是不少……
「这……」村长犹豫了一下。
百里长安深吸一口气,「该不会,昨夜劫囚的……」
众人骇然绷直了身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仿佛都吃了一惊。
说实话,百里长安就是试一试罢了,她是真的没想太多。
「陈大侠,你的场。」祁越道。
陈濯:「……」
众人:「??」
「那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也是人之常情嘛!」陈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要是被人出卖,回头官府抓我的时候,东家可得为我做主啊!」
百里长安,「好说,好说!」
村长默默的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陈濯,有些话就在嘴边,几欲脱口而出,可又好似有什么犹豫,紧张得手中拄杖都在抖动……